程星河顿时就傻了:“和上不是说着工程队靠谱吗?什么情况这是?”
这不可能是工程队弄的,尾款还没给他们结清呢,他们撂挑子不干,前期都白忙了。
再说了,我们跟工程队无冤无仇的,他们也没理由撂挑子。
我连忙去找古玩店老板,可谁知道,古玩店也乱七八糟的,满地都是碎瓷片,人也不知去向。
幸亏高老师还在,一见我来了,连忙问道:“北斗啊,你小子又得罪谁了?”
原来今天早上,来了一波社会人,一个个挂着金链子纹着大龙,不由分说就阻挠工程队干活儿。
工程队反抗,说好端端的为什么不让干活?
他们人多,把工程队的给打了,说不想让你们干你们就干不了。
接着,还把材料什么的弄的到处都是。
工程队的要报警,社会人把他们手机给砸了,还说报警就找你们上头,让你们在整个县城都捞不到活儿干——别怪我们,怪就怪你们倒霉,给那俩小王八蛋干活。
工程队的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好勇斗狠不要命的,他们一个个还得养家糊口,也不敢冒险,只得开车回去了。
这帮社会人就继续在没装修完的门脸前面打砸,这个时候好巧不巧古玩店老板起床出来了,见他们把这弄成这样,连忙就拦着他们问是不是砸错地方了?
那些社会人一瞅古玩店老板跟我关系不错,把古玩店老板也给打了,还把他店也给砸了。
这还是高老师及时报警,他们才被赶走。
程星河顿时就愣了,他还没说话,哑巴兰一拳砸在了石灰袋子上:“谁这么大的胆子,敢上咱们家闹乱子,我要锤死他们!”
社会人……
我跟程星河一对眼,也都想起来了——昨天得罪了冯桂芬。
冯桂芬不就是混社会放贷款的吗?
而冯桂芬也不认识我,能把我这人肉出来——肯定是邸红眼在后面出的主意。
对了,邸红眼也跟其他人一样,以为我是李茂昌的私生子,不敢明面上动我,正好把冯桂芬给教唆来了。
高老师连忙说道:“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当,你得罪的是这些个地痞流氓,他们贴上就是狗皮膏药,不好对付啊!”
说着,看着古玩店门口就叹气。
是啊,明面打架倒是不怕,可这些人背后搞这种招数,实在是麻烦——而且,还把邻居给连累了。
对门成衣店的女老板已经出来了,对着我指桑骂槐的就说道:“你说商店街安安稳稳的,一直都没什么事儿,可最近又是失火,又是来流氓,全跟某个人有关,哎,我也知道人家有本事,后台硬,可为了自己,连累大伙担惊受怕,凭什么啊,咋那么有脸呢?”
“是啊。”窗帘店老板一直倾慕成衣店女老板,打蛇随棍上的就说道:“我要是他,哪儿还有脸在商店街待着啊!”
哑巴兰忍不住了:“怎么说话呢?我们也是受害者……”
成衣店女老板一撇嘴:“哎,还受害者呢,也好意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别人都没事儿,就你们得罪了这么多人?”
“就是!”窗帘店老板连忙说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明他们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才沾染上这些烂事儿,倒霉的,还是咱们这些良民。”
其他几个老板也被煽动起来了,愤愤不平的往这里看:“做点好事儿,滚出商店街吧!”
“就是,你自己不是吃阴阳饭,说什么要行善积德吗?你看看你现在,除了害人起了什么作用!”
“倒了八辈子霉,挨着这么个邻居……”
高老师劝了他们几句,被他们骂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我让高老师也别说了——省的又让我连累。
哑巴兰一皱眉头,提起拳头就要揍他们。
程星河知道哑巴兰的身手,怕出人命,死命把哑巴兰给拉回来了。
而正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色的豪车停在了门脸门口,车门一开,下来了一个肌肉虬结的大汉,戴着墨镜,叼着萝卜似得雪茄,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妈耶,又来了!”
大家一瞅这个大汉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人,生怕早上的事情重现,连忙都躲进了铺子里,把铁拉门都拽下来了。
稀稀拉拉的客人就更别提了,吓的彻底消失在了商店街。
车上下来了一个人,摘下墨镜对我笑了笑:“李大师,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