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呼出口气。
“柳冰冰,你什么意思?你要分就直接说,干嘛偷偷的走啊!还有,孩子怎么办?打掉对吧?行,你厉害,自己的孩子都打?也对,你们大学生大孩子都他妈的正常了,对吧?反正这玩意十个月还有一个……行啊,找你的公务员去吧,找你的有钱人去吧,行啊,去吧,滚吧……”
陈楚挂了电话,坐在树底下感觉一阵的头晕目眩。
他感觉自己跟季扬干架,老疤干架,跟闫三,跟马猴子干架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虚弱过。
他忽然想起邵晓东的一句话,女人都是骗子,都是狠心的,都不应该去理她们……管她们干啥,就是玩玩而已……不要动感情……
陈楚深呼吸着,感觉邵晓东说的很对,对女人真的应该那样,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伤你一次。
比如现在,自己去哪里找她?怎么找?找谁去?
再说,找到人家干吗?
陈楚一阵无语。
狠了狠心又给柳冰冰拨了过去,这次响了一阵,柳冰冰才接。
陈楚感觉她像是哭了似的。
忙哼道:“你哭什么?孩子是不是这两天打下去了?行啊,打吧,打完了你还可以再找别人去,我是大傻逼行了吧,我就不该负责……”
陈楚说了一堆。
柳冰冰这才说:“说啊,你接着骂啊?”
陈楚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
一阵阵的平静了下来。
忽然玉扳指像是意识中传递而来一个声音似的,亦是想意识当中发出的。
“人生至多百年,夫妻一起也就几十年,最后就像是在坐火车一样,总有一个人先到站,先下车的,说到底,最后还是孑然一身,人生便是聚少离多,在人世走一遭而已,何必计较太多,总是要走的,谁也没有永恒……”
陈楚虽然心绪平稳下来,不过满脑子还是挥不去柳冰冰的影子。
不禁叹了口气。
“好吧,随你吧。”
陈楚有种感伤,不过又有一种解脱。
如果说死亡是一种结束,也可以说死亡是一种新生。
陈楚呵呵一笑。
“好吧,冰冰,有时间的时候就回瀚城玩,到时候记得带着你的男朋友一起来,我请你们吃饭,呵呵……”
……
“混蛋!”柳冰冰在电话里咬牙切齿的。
“陈楚~!你妈逼!”柳冰冰骂了一句。
陈楚愣了愣。
“柳冰冰,你咋骂人呢!你说分咱就分,我可一点不拖泥带水的,而且我还祝福你,你骂人干啥?”
“我骂人?陈楚,我他妈的恨不得掐死你这个混蛋!你说你在哪呢!我非亲手杀了你这个畜生!”
“你……你什么意思?”
“啥意思?老娘给你开了个玩笑,就试出你这个王八蛋来了!你个虚情假意的东西!我原本以为你能哄哄我,挽回我呢!没想到你竟然敢说祝福我,不要我了?老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姓啥?你个王八蛋……”
陈楚晕了。
“冰冰……你,你是在试探我啊,刚才别提我多伤心了!”
“滚!你伤心个屁啊你!我知道你以后要来春城上学,特意跑春城两条,找我的同学班晓雪来了,问她这里有没有什么工作啥的,教个初中学生,然后我正连夜往回赶,家里的房子我爸妈都给你收拾好了,以后咱俩住,你……你个王八蛋!”
“我……”陈楚嘿嘿笑了笑。
“嗯……我王八蛋,王八蛋。”陈楚搔了搔头,感觉人生有些大起大落,很是刺激。
柳冰冰顿了顿又说:“你还以为你不是王八蛋啊!好几天都不来一个电话,对了,你啥时候来春城上学啊,我得提前过来教课……”
陈楚呼出口气。
“那个……你的孩子……哦不,咱的孩子没事儿吧!”
“呸!咱的孩子自然好好的,对了!你刚才说啥来着?什么叫做我们大学生打胎都怎么样?什么词儿来着?”
“没……没啥,我啥都没说,冰冰啊,你想吃啥,啥时候到瀚城,我去接你……”
“滚……我不用你接,我跟我同学班晓雪一起回来的,你……你把你那张黑黢黢的老脸给我好好弄弄,还有,把你乱八七糟的头发好好整整,换套衣服,好好收拾收拾,别一天像是……像是从垃圾堆里钻出来的似的,在我面前丢人也就算了,别在我同学班晓雪面前丢人现眼……”
“啊!知道,知道,明白……”陈楚笑嘻嘻的,心想老子早就收拾干净了。
心里想到她的闺蜜班晓雪,听着名字就不错。
陈楚呼出口气,高兴的手直在一起搓着。
而且陈楚听到柳冰冰电话旁边传来咯咯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个漂亮的女孩儿。
( 男欢女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