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你一起快乐不?你和她一起快乐不?”
“快乐。”
“那你还要考虑什么?交易吗?这不是交易,而是我拜托你,而你呢?在想什么?你宁愿选择死,梦雅有那么糟糕吗?”
“你这不是蛮不讲理么?我没那么觉得,我只是……我和方如馨开始了,懂吧?”
凌梦莹瞪着眼睛:“你不是不理会她了么?她辞职的时候我还和她说过,她还答应了我。”
“你又不是她的谁,你说了又如何?那是我和她的事情。”
到凌梦莹沉默不语了,脸色很难看,她在生气。
不经不觉,十分悄然流逝,距离定时炸弹爆炸还剩半个多小时,黄祖南开始着急起来:“凌梦莹,我觉得我们要拼一拼,你至少争取一下吧,如果你有一亿,他们求财的,何必一定要我和你死?我觉得能谈判。”
凌梦莹怒火道:“白痴,你杀了他弟弟,或许说我们两个导致他弟弟死了,总得有个人填命,你到底懂不懂?这事情没有侥幸可言,只有选择。”
“一定要死么?”
“难道等鸽子来救?还有三十分钟,如果等不来,我们都要死。”思考了两秒,凌梦莹又道,“我退一步,我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反正你如果要结婚,只能和凌梦雅结婚,否则你就不要结婚。当然,就算你结婚不结婚你一辈子都得照顾她,即便她不理你,赶你走,那是她的事情,而你的事情是你想活就必须答应我这些。就这样,除了答案之外什么都不要和我说,我不想再和你浪费唇舌,我脑袋好痛。”
黄祖南有点绝望,看着时间一秒秒在跳,心一分分往下掉,那感觉很糟糕。一起死?还是自己走?随便没有凌梦雅,让黄祖南自己走,黄祖南都不太愿意,因为如果凌梦莹死了,无法和凌梦雅,和凌家交代。凌梦莹又不让他说出去她的病,那只能选择沉默,而沉默,往往最能伤人。
时间,又在寂静中过去了不少,计时器还剩下二十分钟,黄祖南道:“好吧,我只能说,如果你不死,这一切无效。”
凌梦莹眼珠子转了两圈道:“成交,你如果反悔,记得刚刚我说的恶毒话。”
“我记得。”黄祖南很痛苦,“现在怎么办?等劫匪进来?”
“对。”凌梦莹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炸弹还剩十分钟的时候,那个戴贝雷帽的劫匪会进来。”
“你已经谈好?”
“没有,但交手机的时候我有听他们说。”
黄祖南感觉自己又被凌梦莹坑了,但没办法,这事情就摆在眼前,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死路,一条是答应凌梦莹的条件。现在算是一半答应吧,如果能把凌梦莹救出去,协议作废,但救凌梦莹出去容易办到吗?不容易,非常难,甚至都没有机会。
往下的时间,黄祖南都看着定时炸弹的计时器在跳动,到剩下八分钟的时候,门响了,然后打开,一个劫匪走进来,他端着枪,一走进来就在门右边的空位站着,枪口对准黄祖南。随即没多久,戴贝雷帽那个劫匪头头走进来,他脸上还是带着那种很残酷的笑容,手里拿的还是那把很精致的手枪。
黄祖南盯着劫匪头头,不停在思考,能有什么办法控制他?最终发现,完全没有可能。
等劫匪头头走近,凌梦莹随即开口说话,说的是英文,黄祖南听不懂,只能看情绪,凌梦莹在说的时候,劫匪头头情绪还算好,很满意的模样,还会对着黄祖南笑,只是那笑容真的很恐怖。
凌梦莹和劫匪头头交流了有三分钟,劫匪头头马上和另一个劫匪走了出去。
门关上,凌梦莹随即对黄祖南道:“谈好了,一分钟以后他们带你离开,放你下到缓冲层,你可以去找警察,不要回来,否则不但救不了我,还会害了你自己,如果最终结果是这样,我就是在白忙活,知道吗?”
黄祖南不知道说什么好,真到了这一刻,忽然发现凌梦莹还很好,竟然牺牲自己救他。
“说句话吧!”
“没话说,我只想问一句,在我回来前,你希望我回来救你吗?”
凌梦莹摇头道:“不希望,但我知道你肯定回来,哪怕不是因为你带我来的画展,你都会回来,因为你性格就那样……白痴。不过我喜欢你这样的性格,我不喜欢迁就我的人,我喜欢敢骂我的人,虽然我会顶嘴,虽然我会反击,甚至是报复,但我真的喜欢这样的人。而你,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有你自己的优点,性格特别,负责任,不畏强权,有自己的宏大理想,有自己的小原则,一诺千金,运气好。”
( 乡村小野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