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宵猎点了点头。对张均道:“你今日回去,把自己准备如何做,写份文书给我。我看了,汪提刑看了,给你提意见。一人智短,众人智长,此事要综合大家的智慧。”
张均称是。见没有其他事情,告辞离去。
王宵猎对汪若海道:“今日没有事情,我准备了酒菜,与提刑饮两杯。”
院子里的一株海棠树下,王宵猎与汪若海相对而坐。桌上简简单单四个菜,一个汤。菜是一个清炒绿豆芽,一个香菇菜心,一个葱爆羊肉,一个烧黄鳝。汤是排骨藕汤。
倒了酒,王宵猎道:“与提刑相识一年余,还没有好好聊一聊,着实有些遗憾。”
汪若海道:“防御统管数州,一年来百姓安乐,对外大胜,实属难得。汪某不是糊涂的人,有事情尽管吩咐就是,必不推辞!”
王宵猎道:“且饮酒。我们边吃边说。”
饮了酒,放下酒杯。王宵猎道:“此次让提刑守蔡州,实在是没有其他人选。张均随我时间久,多立大功,又是个不甘居人之下的性子,不是提刑,蔡州知州没法当。”
汪若海道:“我不是防御身边的人,来当岂不更难!”
王宵猎道:“不错,提刑来当也不容易。不过,提刑学富五车,胸怀大志,非其他人可比。许多事情,纵然我安排得再清楚,别人做不了,提刑能做。”
汪若海看着王宵猎,过了好一会才道:“防御对我有些信心?”
王宵猎道:“一年多时间,若我连此事都看不出来,岂不是不善识人!”
汪若海没有说话,看着桌子。沉思许久,才道:“防御如此说,这个蔡州知州想来不容易做了。”
王宵猎点头:“确实是不容易做。不但是要治理地方,还位于前线,要兼及军事。以后张均会归于提刑管下,非重要事情提刑自决即可。不止如此,蔡州还要支持前线的义军,还要兼理敌情,还要管理游击区的百姓。诸般事务,可不仅仅是知州。”
这么说,汪若海自然知道蔡州知州的地位。宋朝喜欢在边境地区,设经略使和安抚使,王宵猎所说的基本是经略安抚使的职掌。军民都管,还要兼顾敌情。
从官职论,王宵猎自然没有权力决定这么重大的事情。不过这个时候,赵构还在海上逃窜,大宋朝廷名存实亡,谁还管朝廷怎么想?王宵猎算地方军阀,当然是自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