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等到夫君你传位给月儿之后,在大龙的十万里山河是否能够安然无恙的问题之上。
夫君你绝对可以后顾无忧。
只可惜……只可惜……”
齐雅的话语戛然而止,神色复杂的抿了几下自己的樱唇,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后面的言辞才好一些。
柳明志用力的抽了一口旱烟,抬头望着昏暗的夜空,目光深邃的吐了一口轻烟。
“只可惜,月儿这丫头终究是个女儿家。
有朝一日,终究是要出阁嫁人的。
雅姐,对吧?”
齐雅看着夫君惆怅的神色,苦笑着点了点头,声若蚊蝇的回应了一声。
“嗯。”
“雅姐,不说月儿这丫头,还是继续说乘风,承志,成乾他们兄弟三个吧。”
“哎,妾身知道了。
夫君,妾身刚才说了,在个人能力的方面,乘风他们兄弟三人完全是不分伯仲。
仅仅只是在个人的能力这一点上,他们兄弟三个人全都适合继承皇位,成为后继之君。
只奈何,乘风这孩子却娶了瑟琳娜这丫头为妻。
夫君,妾身说句心里话,虽然瑟琳娜这孩子不是咱们大龙的姑娘,但是妾身仍然非常的喜欢这丫头。
不止只是瑟琳娜这丫头,尘宇这个孙子,妾身同样十分的喜欢。
妾身相信,韵儿,莲儿妹妹,嫣儿妹妹她们同样与妾身一样。
尤其是莲儿妹妹,那就更不用说了,瑟琳娜可是她的好儿媳,尘宇可是她的亲孙子啊!
但是,妾身喜欢,妾身姐妹们全都喜欢,没用啊!
夫君你觉得,满朝的文武百官,天下的百姓。
他们会打心底里承认瑟琳娜这丫头为一国之母,会真心实意的认同尘宇这孩子为咱们大龙的皇太孙吗?
夫君,有句话妾身不想说出来,但是妾身却又不得不说出来。
别说只是满朝的文武百官,天下的百姓了。
哪怕就是夫君你和妾身姐妹们等人,咱们夫妇一众人的心里,都有着一个心照不宣的同等认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听到这句话,柳明志回眸看了齐雅一眼,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
齐雅见到夫君的反应之后,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心里面那丝淡淡的局促之意瞬间一扫而空。
“夫君,排除乘风这孩子之后。
已经长大成人,在年龄这一点上适合继承皇位,成为后继之君的人选,也只有承志和成乾他们哥俩了。
承志,成乾他们兄弟之间,妾身之所以认为承志这孩子更适合继承皇位。
是因为承志这孩子已经与静瑶丫头结为夫妇了,已经成家立业了,而且还已经有了一双儿女了。
反观成乾这孩子,如今还是孤身一人,尚未与彤儿这丫头成亲呢!
夫君,如今咱们早已经不是寻常的百姓家了。
承志和静瑶这丫头他们小两口的所出的儿女,对于咱们夫妇,对于咱们一家人而言,只是咱们的孙子孙女。
对于爹和娘亲而言,只是他们的重孙子,重孙女。
可是对于满朝的文武百官来说,那就是皇孙啊!
若是承志被夫君你册立为了太子储君,那他就是皇太孙了。
一个已经了儿子的皇子,一个尚未成家立业,没有子嗣的皇子。
虽然都是咱们的儿子,都是当朝的皇子殿下,但是其中的区别,却大了去了。
夫君,皇太孙不仅仅只是咱们的孙子。
他更可以稳定人心,稳定朝纲啊!
夫君你身为一国之君,在这一点上面,你应该比妾身我这个一介女流之辈更加的清楚吧?
真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妾身才觉得承志这孩子,比成乾这孩子更加的适合继承皇位。”
柳明志默默的点了点头,先是在脚底磕出了烟锅里的灰烬,然后从腰间解下了自己的酒囊。
“为夫明白。”
“夫君,妾身这么想是因为你方才告诉妾身,你打算明年就从咱们的儿女之中选出一人册立为太子储君。
所以,妾身才会认为承志这孩子更为合适一些。
如果夫君你晚些时日,等到成乾这孩子与彤儿这丫头结为了夫妻以后,有了自己的儿女以后再询问妾身这个问题。
也许,妾身就不一定这么想了,也未必会如此回答夫君你了。
妾身所说的都是妾身的肺腑之言,至于夫君你是否相信,妾身就不知道了。”
柳明志拿下了口中的酒囊,淡笑着举起手里的酒囊递到了齐雅的面前。
“好雅姐,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为夫我可就生气了。
为夫我若是不相信你的话,又何必坦然的跟你谈论这个问题呢!”
齐雅娥眉一挑,浅笑嫣然的接过柳明志手里的酒囊。
“是是是,妾身错了,妾身错了还不行吗?”
佳人话音一落,直接举起酒囊朝着樱唇中送去。
柳大少看着正在饮酒的齐雅,抬手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后,轻笑着将旱烟袋别在了腰间。
齐雅屈指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水,笑盈盈的将酒囊递到了夫君的面前。
“怎么喝上女儿红了,妾身给你准备的桃花酿呢?”
“不舍得喝,桃花酿那可是好雅姐你给为夫亲自酿制的美酒,喝一点就少一点,为夫自然得省着点喝了。”
“德行,就知道说好听。
妾身每年都会为你酿制一些桃花酿窖藏起来,撑死你你也喝不完。
不想喝就直说,说那么好听干什么。”
“没有,没有,为夫说的都是真的。
雅姐,为夫再问你一个问题呗。”
“嗯?什么问题?”
“如果成乾这孩子也已经成家了,有了自己的子女了。
如此一来,在为夫打算册立太子储君的人选上面,承志,成乾他们哥俩你更偏向于谁?”
听到夫君的问题,齐雅想都没想的便回答道:“还是承志这孩子。”
“嗯?雅姐,你都不考虑一下的吗?”
齐雅收起了正要递给柳大少的酒囊,仰头再次轻饮了几口美酒,目光复杂的朝着柳大少看去。
“夫君,有些事情说白了,就是名正言顺的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