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的吆喝声让那些盯着薛碧竹倩影目不转睛的客人们回过神来,眼神诧异的看着举着书叫卖的柳大少。
薛碧竹进入酒楼的妖娆倩影,让他们直接确定了薛碧竹的身份正是酒楼二西施之一的薛掌柜。
看着柳大少目光既是羡慕,又是好奇。
放眼京城之中,不知道多少达官显贵,豪门公子都在盯着两位名动京城的酒楼西施,渴望有朝一日能够抱得美人归,最终却全部无疾而终。
谁能想到这样的倾城佳人,最后竟然便宜了一个摆摊为生的书贩子。
虽说生意不错,银子挣了也不少,可是两位西施开酒楼每年的银子同样是大把大把的进账,不见得会比这位主的家世差上几分吧。
甚至有可能会略有富足一些。
不少知道薛碧竹身份的客人,一边默默的排着队,一边暗叹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了。
或许是因为爱看热闹的从众心理,柳大少书摊前聚集的客人非但没有少,反而越来越多了,更是间接地增加了旁边蓬莱酒楼的客流量。
一些知道书摊详情且腰包富足的人,实在不愿意顶着大太阳排队,便花了一些银子雇了一些贩夫走卒帮他们排队,自己躲在酒楼里喝酒闲聊。
聊得内容自然跟柳明志书中的内容脱不了干系。
日落西山,烟霞漫天。
一些知道消息较晚没有买到书的人,得到了柳大少明天还来摆摊的承诺之后,只能可怜巴巴的叹息着目送柳大少抱着一个一尺多高的木箱子,嘿呦嘿呦的朝着蓬莱酒楼走去。
“兄台,匀给小弟一本如何?反正老板明天还来,几本一夜你也看不完呢!”
不少心思灵活的人笑吟吟的朝着那些买到书的人围了过去,明明互不相识却直接开始称兄道弟。
一语惊醒梦中人,大部分人反应过来全部朝着怀中鼓囊囊的人围了过去。
夕阳下的大街上出现了大批原本互不相识的两人,却瞬间勾肩搭背到一起有说有笑的怪异一幕。
夜幕降临,蓬莱酒楼二楼闺房中灯火仍在闪烁。
黄灵依清脆灵动的激动话语回响在闺房之中。
“总共一万两千三百多两呀!什么时候银子这么好挣了?”
正在喝茶的柳大少转眸看了一眼手拿银票,脚踏银锭箱子俏目怔然的黄灵依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么多吗?”
黄灵依愣愣的点点头:“妾身数了三遍了,真的一万多两银子呢。
什么时候卖书这么挣钱了,这样的话妾身跟姐姐还开什么酒楼啊,干脆陪着夫君你一起卖书得了。
夫君你一天挣得银子,都快顶我们姐妹俩小几个月的收益了。”
“别,灵依你可千万别动这种念头,为夫的生意以后只会越来越差,不可能每天都能卖这么多的银子。
看书又不是吃饭喝酒每天都有,一能够看好久了,脑子灵活的客人私下里再互相把自己没有的书籍彼此传阅一下。
以后每天能卖出几十本就不错了。
除非再出后续内容,然后才能跟今天一样再大赚一笔。”
黄灵依激动的眼神顿时失落了下来,无奈的点点头:“也是,书这东西又不能吃,妾身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姐姐经营酒楼好了。
对了夫君,你卖的是哪家的典籍啊?生意竟然如此的火爆,跟明年秋闱有关的书籍吗?”
柳大少目光一眯,笑吟吟的冲着墙角的木箱子努努嘴:“为夫自己编撰的一些书籍,好奇的话你可以自己看看啊!”
黄灵依放下了手中的银票,神色好奇的朝着墙角盛放书籍的大箱子走了过去。
片刻之后,一声尖利的惊叫声响彻酒楼之中,黄灵依娇颜韵红,娇嗔的白了柳大少一眼,捂着面颊朝着屏风后小跑了过去。
“无耻!下流!”
薛碧竹端着洗漱的铜盆推门走了进来,神色诧异的看着柳大少。
“夫君,你是不是欺负灵依了?她好端端的尖叫什么呢?”
柳大少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水细品的自己,无奈的耸耸肩膀,示意自己很冤枉。
薛碧竹不明所以的朝着屏风后看了一眼,将铜盆放到了柳明志身前。
“夫君,泡泡脚,解解乏!”
“好,辛苦你了。”
薛碧竹甜甜一笑,伸手脱掉柳明志的鞋袜:“不辛苦,都是妾身的本分之事罢了。”
月色高升,夜色宁静。
蓬莱酒楼二楼经过半个时辰左右的引吭高歌之后,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翌日,日上三竿左右,柳大少又开始了自己的卖书生涯。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消磨了下去。
书摊的生意有多火爆,柳大少被问候祖宗十八代的情况就有多热烈。
比起李布衣的含蓄之词,那些因为到了关键时刻突然没了后续的读者,可谓是群情激奋,哭天喊地的问候柳大少的祖宗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