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p>
艾莉丝坦荡的表情反而让人无法说出什么贬低的话：</p>
“人生就是这样，在要面子和要里子中不断的徘徊。但有的人在要面子的同时，不但没了面子还失了里子，这种人才是最常见的。而我和你们讨论生意，是因为在这里，你们两个人也拿不下我。”</p>
她展露笑颜：</p>
“这才是我要和你们谈的理由。”</p>
如果只有梅琳娜一个人，她肯定会和对方打上一架。</p>
但伊丽莎白在。</p>
不知为何。</p>
她不想要在伊丽莎白面前表现出来不成熟的样子，于是她轻哼了一声：</p>
“什么交易。”</p>
“我需要用你的万能魔法因子，或者她的万能魔法因子，去弥补猫半妖的不足之处。我将猫半妖形态重新制作成一个变身形态，只需要搭载合适的变身器就可以了。而你或她的基因，会补齐最后的拼图，适应性。”</p>
艾莉丝高举着手：</p>
“适应性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是身体与器官发生融合与态变甚至是更换的时候最重要的要素。产生排斥反应的自然无法健康，甚至无法活下去。而你们的因子可以帮助别人产生适应性。”</p>
梅琳娜能够理解对方迫切的需要她们的因子的这一点。</p>
她在意的人需要这些因子来维持生命。</p>
但冷酷点说。</p>
就是因为是必需品，是救命的东西，才必须要卖出一个好价格。</p>
“那么…”</p>
梅琳娜忽然有点愣住了，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怎么去冷酷的要求对方给个好价格。</p>
为什么忽然心会出现一阵微微的酸涩？</p>
她看向伊丽莎白。</p>
回想的却是对方说的那句话“那是你的天性”。</p>
自己是心中产生了多余的情感么？是担心自己在她眼中的形象么？</p>
不行。</p>
不可以这样。</p>
“我不可以变得不像我。”</p>
梅琳娜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她将自己的担忧封闭，但没等她说出话，伊丽莎白率先问道：</p>
“是要救那个女孩一命？”</p>
艾莉丝舔了舔下唇，她大概有半秒钟想要装作‘我不在乎’，但她还是洒脱的笑了下：</p>
“是啊。”</p>
伊丽莎白抿着唇，冷酷的说道：</p>
“那你为你的女孩的命出个价格吧。”</p>
这不像是伊丽莎白。</p>
梅琳娜有点发愣。</p>
虽然伊丽莎白看上去冷漠无情，行动之间都带着种自然注定的神性，但她不是这种趁人之危的人。</p>
答案或许只有一个。</p>
伊丽莎白想要接近梅琳娜，若是她无法改变梅琳娜的邪恶天性的话，那么她只能靠近。</p>
她像是在道歉。</p>
道歉自己太过于站在一个制高点谴责梅琳娜的天性，若是梅琳娜的天性是邪恶，是不可变的。那么她的天性是说教与道德的话，那她必须要尝试改变自己的天性，只有确定了这是一种可变的东西，她才会继续对梅琳娜的改造。</p>
这个背影过于决绝。</p>
像是要把曾经的自己溺死在水中。</p>
梅琳娜不由得想要提着她的领子质问她：值得吗？</p>
为了她这种天性邪恶与堕落的人。</p>
她确实有着惊人的天赋，但是自己更多的是浪费这种天赋，随波逐流，享受着地位的攀升与小孩子的竞争心理。</p>
若是这样为了一个人。</p>
那还是为了很有美德的人比较好吧？比如说索妮娅，学姐比自己更值得改变吧？还有乔治亚，还有贝伦……</p>
梅琳娜感觉自己与她们相比，只是一个普通的灰姑娘，在晚上12点之前，那双让自己擅长社交，擅长温柔，擅长善良的水晶鞋就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乎崩溃与失控的自我毁灭欲望。</p>
她咬着唇，一言不发。</p>
伊丽莎白则充满冰冷的注视着艾莉丝。</p>
艾莉丝一开始面露苦笑，然后，视线越过了伊丽莎白的肩头，看向了后方的梅琳娜，忽然，又像是见到什么好玩的事物一样愉快的笑了出来：</p>
“我很想说‘全部’，但现在看得出来，我还有一些你在乎的筹码。”</p>
她狡黠的笑了下：</p>
“是我准备好的筹码，虽然说有点不确定能不能派上用场，但现在看来，我得出了一个准确的答案。伊丽莎白小姐，你能代表索妮娅小姐么？”</p>
“我代表我自己。”</p>
“和你身后的‘女孩’相关呢？”</p>
“我想我可以代表索妮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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