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群录播节目中的临时观众的主力军们如此的问了,场边的助理不由的一愣。
在场内除了那群唱戏的演员,还真就没人知道顾峥的详细情况。
不过听说是戏曲学院的老师,那必然是挂靠在首都戏剧院的底下。
那么他给出一个保险一点的答案总是没错的吧。
所以这位小伙子,十分淡定的就将顾峥的具体情况给说明了一下,顺便还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假消息。
至于以后他近小半年的岁月中都在与突然没有了井盖的下水道,骑到半路上爆胎的自行车所搏斗……怕就是今儿个他这随口一说给惹出来的祸事了。
但是现在的他,可真是为顾峥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没有让他退到后台的时候,遭遇到想要捧他的戏的戏友们的围堵。
也让专门在后台等他的谭院长,有了一个与其安静的对话的空间。
这是她两个多月总是跑空之后,第一次能够抓住顾峥说点正经事儿的机会。
因为顾铮这位名誉上的教师,他的工作与生活,实在是太过于忙碌了,这就造成了他在承诺为戏曲学院的学生们上课的时候,多数都会选择谭院长都下班了的晚课。
而谭院长想要与其商谈的消息,又比较重要,必须与顾峥当面商量,而这一耽误,就耽误到了这会的工夫。
所以,等到顾峥安安静静的坐在舞台的后场,开始仔细的卸妆的时候,谭院长就单刀直入的发出了她的邀请。
“顾峥,你年后有时间吗?若是没有什么为国争光的安排,就把三月份的这段时间给我预留一下呗?”
顾峥也是有些诧异,他拿着卸妆纸的手就停顿了下来,盯着张半彩的脸问到:“怎么,院长,咱们院三月份有很重要的事儿?”
“是啊!”谭院长略带兴奋的就将头凑了过去:“明年年后,法国大剧院巡演,国家戏剧院,上海戏剧院以及天津戏剧院的参演演员的名单都报上去了。”
“咱们因为是戏曲学院,虽然属于国家和首都戏剧院的旗下,但是通常只有往上输送年轻演员的份儿。”
“一到这种大型的国外巡演,咱们学院的学生就只有当群演的份儿。”
“每次论功行赏,按劳分配的时候,咱们戏曲学院永远都是分的最少的那一批。”
“谁不知道,就像咱们这种清水衙门,也就外演的时候,分到的赞助费用才能稍微的多一些。”
“那些经营不善的小剧团,怕是都能靠这一点点的钱活上一年呢。”
“但是,这次咱们学院里边不是有你在吗??”
“不是我说,顾峥,若是你能帮咱们戏曲学院争上一个主演,呵呵,那这一次的经费够咱们学院添置一套最新的场地设备都有富余了。”
“学戏曲的学生们苦啊,不少家里的条件都不怎么优越。”
“若能再将咱们学院的大食堂的伙食给改善一下,或者提供一下贫困学生的学习补助什么的,就能为这些学生解决不少的困难啊。”
“而你作为我们学院的特聘教师,难道就不应该为此贡献你的一份力量吗?”
听到这里的顾峥,嘴角就是一抽抽,他下意识的就掏了一把他身侧挎着的城管同色系帆布包,将钱包里边那张他售卖画作所得报酬的卡片给拿了出来,略带肉疼的朝着自家的院长询问到:“你费那么大的劲儿干嘛,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咱们院里太穷了不是?”
“我前一阵刚赢了不少的奖金,这点钱就权当我给咱们学院的赞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