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晚一些,就失去了顾峥做这件事情的初衷了。
于是,这一队奇怪的人马,就晃晃悠悠的朝着几百里地以外的太原而去。
结束顾峥的这长达千里送人头的征程。
这时候的李渊,刚刚得到的消息,他被调往太原,还是在假仁假义的呼朋唤友,结交各方势力的阶段。
而这时候的李世民,刚刚大婚三年,带着朝廷的军队,平定着西山省内的农民起义,抗击着东突厥部落的袭扰,在整个西山省的境内,忙得不亦乐乎。
这两个人的行为,面上看着着实是为朝廷卖力之栋梁。
而只有顾峥才明白,这前期的一切,都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驱车而去,用自己的方式,为这个世界的进程加速,添砖加瓦。
‘哒哒哒’
一队人走得很稳。
若是路过人的仔细的观察,竟是发现,这一队人,一路走来,竟是鸟枪换炮一般的,让每人的胯下都混到了一匹骡马。
或是好的或是坏的,良莠不济。
但是这一队的装束,却不能让外人小瞧了。
就是在这般的颠簸的过程中,车驾上的虞世南,就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已经大亮的天,让虞世南的双眼只觉得一阵的刺痛。
像是平日中他所做的一般,率先与家中的小厮,也是他唯一的仆役召唤过来。
“墨泉,墨泉?端一些水来,与我先漱漱口。”
虞世南只觉得今日间头部昏昏沉沉,而这外间的环境也与平时不同。
但是等他从那短暂的眩晕的过程中,清醒了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根本就不是他家中的床榻之上。
一时间虞世南一下子就翻身坐起,却是抽动到了顾峥在他脖子后边那一下子所留下的淤青。
而因为他的运动,又警醒了在一旁打盹的程咬金的好梦。
“谁啊!敢踢你爷爷我!”
而就是这一声吼,让虞世南将目光转向了这个上棚大开,四面漏风的车厢内的另外两个人的身上。
这两个人,竟是被一根绳索捆绑在一起,背靠背的坐在车上。
看起来都是孔武有力之人,其中一人还穿着着隋朝将军的铠甲。
这?
自己莫不是也如同这两个人一般的,被掳劫到了这辆车上?
可是把他带来之人所图的到底是什么呢?
虞世南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作为一个有尊严的世家子弟,他还是鼓足了勇气,朝着车外行进的陌生人开了口。
“请问,有人能替老朽解答一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老朽自问从未曾得罪何人,缘何将我掳劫于此?”
听着这虞世南酸溜溜的问题,程咬金则是哼哼了两下之后,粗声粗气的朝着车外的方向吼了起来:“哼!你问小爷我为什么?小爷我也想问问这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这个老小儿能够坐个软垫子,而我跟秦大哥却是要捆在一起坐在硬板车上?
好歹给跟稻草啊。
可惜,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要讲究一个频率相合的问题的。
而虞世南恰恰与程咬金就处于两个截然不同的频道之中。
对于程咬金的答非所问,虞世南并没有感到愤怒,反倒是有些羞恼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颇有些正色的回到:“这位小友,老朽虽然年逾六十,但是耳朵还是没有聋的。”
“你不必为了照顾老朽,就如此大声的说话,要知道,这对老朽的听力方面并没有助益。”
这还有法聊天吗?
比外边那个小子感觉更让人生气啊。
就当程咬金打算跟虞世南谈谈什么叫做人生和理想的时候,他身后却是有一股力量将他往后拉动了一寸。
是秦琼动了。
这一路上秦琼就在想一个问题。
这掳劫他的顾峥,看似漫无目的的抓人,但是直到今日中,他所劫持的这三位人当中,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
先不要说这响彻隋朝的大文豪,大书法家,虞世南吧。
就拿他身后的捆绑着的这个程咬金来说,也是正统的武将世家的出身,家中也是世代为官之人。
在这一路上的闲聊过程之中,还能看得出来,此人对于行军打仗,排兵布阵,颇有一套自己的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