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李伯庸频繁点头,说道:“不演戏。我们不演戏——我们来就是道歉来的,我们错了,错得厉害——不管是打是骂,就是夫人让我出门跳到山谷里面,我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厉新年抬头看了一眼李伯庸,说道:“你倒是个好父亲,就是太过宠爱女儿了——回去吧。”
“夫人?”李伯庸脸色惊恐地看着厉新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说道:“夫人,求求你,放过我们这次吧——我愿意为这件事情赎罪,我愿意为秦腔——为秦大少以死谢罪。我只求你们能够放过君领,放过我们李家一家——”
李君领脸色苍白如纸,父亲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秦家想要杀人雪耻?这些豪门贵族——他们的心肠可真是狠毒啊。
“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厉新年的眉毛挑了挑,有些不太满意地瞥了李伯庸一眼,说道:“眼泪能够换来宽赎,也能够换来别人双倍的憎厌——你放心吧,秦家不会报复你们。从此以后,两家不再有任何关系。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李伯庸连连点头。两家不再有任何关系,说明厉新年已经当众把秦腔和自己家女儿的婚事给取消了。女儿做了那等事情,这也是秦家应有的反应。另外,李家的家族产业大多数都和秦家有牵连,秦家断绝和李家的关系,那些生意怕是保不住了——不仅仅如此,恐怕还会得到那些闻风而动的那些人的打击。那个时候,少了秦家的支撑,李家哪里还有还手之力?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家产业被那些恶狼分食而已。
“除非将家愿意保他们——”李伯庸内心深处地某一个角落这么想着。
厉新年摆了摆手,说道:“回去吧。”
李伯庸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厉新年鞠躬,对着几乎一言不的秦老爷子鞠躬,对着秦家的每一个人鞠躬,然后拉着李君领的手就朝着外面走去。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那个女人做了这样的事情——”
“就是,让人打断她的两条腿才是道理,看她以后还怎么去偷男人——”
“不打不骂的,一句重点的呵斥都没有——外面要会不会笑话咱们秦家软弱可欺?”——
无论如何,厉新年都是秦家现在的当家人。在她处理家族事务时,外人不许插嘴和指责。特别是有外人在场的时候,秦家人更要给人团结一致气氛融合的印象。但是,在外人离开之后,他们就有了自由言和申诉不满的权力。
当然,厉新年也有不理不踩的权力。
厉新年看着坐在对面悠然喝茶的秦老爷子,笑着说道:“这茶是倚天院子后面种得那几棵茶树上面摘得,因为是倚天一点点看着它们长大,所以平时就宝贝地紧。摘茶的时候都不许别人搭手,自己一片片叶子从茶树上面摘下来,每摘一片都跟在自己身上割一片肉似的——辛苦了好几天的成果,炒熟之后也不过得到了二两茶叶。她平时小气的紧,一般都不愿意给人喝。只有我到她那儿看她的时候,她才会让人给我送一杯茶水过来。还是跟爷爷亲,怕是二两茶叶都给你这边送来一大半吧?”
秦老爷子哈哈大笑,不无得意地说道:“我那倚天孙女可是骄傲的很,一般人连她的一杯茶都喝不着,更不用说喝她亲手采摘的茶叶了——不过倚天跟我比较亲,她的茶叶炒好后就偷偷给我送了一小罐。还嘱咐我说千万别让你给现了——怎么你一眼就给看出来了?”
厉新年把手里的咖啡杯放下,幽怨地说道:“您手里的可都是世间少见的好茶,哪有泡开来这么大叶片的茶叶?”
秦老爷子受了这一记马屁之后神清气爽,笑容也更加灿烂了,说道:“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送你一些——不过,和你说句私密话你可不能让倚天那丫头知道。不然的话我就再也喝不到她的宝贝茶叶了。她送来的这茶叶啊,味道还真是不怎么样——和我收集的那些茶叶差远了。不过孙女都已经把茶叶送来了,不喝又会让她心里觉得受伤——所以我才有事没事泡上一杯,想着赶紧把它给喝完算是完成任务——”
“——”客厅里的秦家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在很严肃地质疑这种处理方式好不好?你们无视我们在谈论秦倚天的茶叶算是怎么回事儿?
秦腔推开客厅的门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厉新年的面前。
“我要报仇。”秦腔声音嘶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