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在那些身披黑袍的神将和身披红袍的大祭祀们到来之前,这些神仆也不过只是一群用来牵制敌人的可怜炮灰而已——
正当这些神仆大喊大叫着要追上去时,方炎却又杀了一个回马枪。
嚓——
他将手里的匕掷出,插在一个神仆的咽喉上面。那个神仆捂着喉咙还没来得及倒地,他就已经从他身体一闪而过,顺手就从喉咙拔回来匕,朝着另外一个神仆的胸口扎了过去——
方炎必须要把这些人全部都除掉。他知道他们身上带着跟踪设备,他不希望他们像是一群野狗一样的跟在自己的身后。
战斗再一次变得激烈起来——
公孙旗躺在一个隐蔽的树洞里面,嘴巴里快地咀嚼着一个熟透的野芭蕉。
他没有跟着方炎离开的方向立即逃跑向外突围,而是在附近找了一个更加隐蔽的树洞躲藏起来。
现在正是千年宫的神将神仆们搜索频率密集的时候,而他的身体状况又很不乐观,如果再次遇到那种七打一的场面,他根本就坚持不下来——
当然,就算是遇到了一名或者两名神将,他的情况也很不乐观。只是他不会承认这一点儿的。
腋下的伤势很重,不仅仅割破了皮肉,就连骨头也都受伤了。
他虽然用药效显著的基因药剂使伤口愈合,但是,这只是表面上的缝补而已,内部的伤势仍然没办法好转,那需要一个漫长的恢复过程——
不能用力,又不能用气,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原始老林里,能够给他的选择也并不多了——
“我要死了吗?”公孙旗的心里突然间浮现一个这样的念头。
“呸呸呸——”公孙旗赶紧将这个不吉利的想法给赶了出去。
他怎么会死呢?他是神龙辛苦命的徒弟,他天纵奇才,他英明神武,他还没有走上人生巅峰——他怎么会死呢?
在出来执行任务以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死’这个字眼。因为他觉得那种事情距离他非常的遥远。
天下之大,谁能杀他?
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面临这样一个悲壮又辛酸的问题——他真的有可能被人杀掉。
在这陌生的没有人性只有杀戮的原始老林里,他无依无靠,身受重伤,他唯一的队友——想起方炎,公孙旗就恨得牙痒痒。这个混蛋,他就这么抛弃了自己的战友自个儿逃跑了?
“此番战死也就罢了,倘若回去一定要告他一状——”公孙旗在心里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很快他又把这样的想法给推翻了。如果他回去之后告状,说方炎无情无义抛弃队友,那不是向上面的人承认自己不如方炎,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必须要依靠方炎帮助才能回来吗?
这样不行,骄傲的公孙旗是不会接受自己不如方炎这样的事实的。
“以后绝对不会再和方炎一起出来执行任务——”他在心里这么想着。而且,原本就不应该和方炎一起出来执行任务啊。他们俩天生就是死敌,他的师父重伤了他的师兄,他的心里仇恨师父和自己——他怎么可能帮助自己呢?在刚才见面的时候没有一刀把自己砍死已经算是仁慈了。
“会不会他认为自己现在的情况必死无疑,所以才没有出手杀人——他以为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突围出去——”反正坐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儿,公孙旗就开脑域胡思乱想起来。
有些事情他不得不想,有些东西他也不得不防。
如果方炎当真想要借此机会杀人灭口替他的师兄报仇,公孙旗还当真拿他没有办法——方炎什么都不需要做,他只需要把几个神将引到自己躲藏的地方就可以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赶紧朝着树洞外面瞄了瞄。
这样一瞄不要紧,他还当真看到了两个身穿黑袍的男人朝着这边走过来。
他们可能已经现了自己的行踪,正蹑手蹑脚地朝着这边围拢过来,想要攻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的黑色靴子踩在草丛上面,没有出任何声响。就算是最轻灵的兔子都要比他们带来更大的响动。
公孙旗把手里的香蕉皮丢掉,握紧了放在一边的长剑。
他是神龙的弟子,就算是死,那也得战死——
这么想着,他提着长剑猛地从树洞里面窜了出去,朝着左侧的树林奔跑过去。
那两个神将现目标逃跑,也不再故意掩饰行踪,黑袍一振,呼呼呼地就朝着公孙旗狂追而去。
两人左右夹击,一使长刀,一使三叉戟,形成一个让人难以防备的绝妙杀局。
公孙旗感觉到危险,身体疾冲几步,朝着一棵一米多宽的大树奔了过去。
他的身体冲上树干,然后直直地朝着大树顶端奔去。
黑袍神将紧追不放,两人一左一右仍然采取包夹姿势来袭击公孙旗。
公孙旗即将跑到树顶时,身体向前跃去。
乘风御剑,如谪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