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动了。
身体如神龙,单手握拳朝着包十二冲了过来。
呼-----
拳头对接,却不见有爆裂声音。
包十二那倾尽全力打出去的一拳就像是打在棉花之上,让他有种憋气苦闷的感觉。
正在这时,一股子难以抵挡的大力汹涌而至,在他旧力散尽新力未生时朝着他的拳头冲撞过来。
轰----
包十二的身体第三次倒飞出去。
方炎的脚尖一点,也急速追去。
哐----
包十二的后背撞在餐厅角落用作装饰的假山上面,假山嗖嗖发抖,大小石块纷纷脱落。
他的身体将石山撞出一个人字形的凹洞,身体紧紧地贴在凹洞里面。远看过去,就像是一个雕琢的‘大’字。
啪!
方炎双脚落地,伸手掐住包十二的咽喉。
“你赢了。”包十二嘴里呕出大口的鲜血,看着方炎说道。
方炎右手稍微用力,让包十二说起话来更加的艰难。
“心服口服。”包十二认命地说道。“动手吧。”
将军令身后,一个戴着墨镜手持竹杆的男人正要抢步救人。
“让他杀。”将军令感觉到身后的动静,轻飘飘地说道。
众人皆寒。
柳青鸣努力不去看将军令的眼睛,视线不曾从方炎的身上挪开。
方炎内心戾气狂升,掐着包十二咽喉的手掌轻轻颤动。
他很生气。
他想杀人。
想要把这些卑鄙无耻之徒全都从地球抹去。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他用力地扭断包十二的脑袋。
气氛诡异,整个饭店落针可闻。
方炎能够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他能够看到自己那即将沸腾的热血。
心要跳出胸腔,血要崩出血管。
突然间,方炎咧开嘴巴笑了起来。
他松开了包十二的咽喉,用手拍拍包十二身上的尘土,笑着说道:“包老师,你没事吧?”
扑通!
包十二眼睛一黑,再也坚持不住了,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有人松了口气,有人发出遗憾的叹息。
将军令拉了一张椅子坐在秦倚天的对面,眼神温和地看着她,说道:“三年前,我们一起找到这一丈渊------我第一次来,你也是第一次来。”
秦倚天把玩着手里的叉子,并不说话。
“那一天是你的生曰,我们开了一瓶红酒。你未成年,所以喝了一杯。我把剩下的半瓶喝掉。”
秦倚天仍不说话,就像是贪玩地孩子在把玩着手里的玩具。
“酒的味道不错,我们的心情也很好。你说你会带一个特别的人过来----我也一直在等待着,我真是有些好奇,我在想,你会带一个什么样的人过来。”
“三年过去了,你的生曰又到了,你带来的人我也见到了-----”
将军令招了招手,柳青鸣立即从隔壁桌子上为他取了一个高脚酒杯。
将军令提着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对着秦倚天举杯,说道:“生曰快乐。”
扑哧!
秦倚天轻笑出声。笑容明媚,却不灿烂,如这一丈山上面漫山遍野红的白的无名小花。
她抬头看着将军令,说道:“那个跑来让我让位的白痴家伙是你的人?”
“我的人没有那么愚蠢。”
“那个被方炎打飞出去的家伙是你的人?”
“说起来是有些丢脸。我对他预期太高了。”
“将军令,你觉得这么做有意义吗?”秦倚天看着将军令问道。
将军令的手指头敲击着桌面,说道:“这是我们一起来的餐厅----”
“是的。”
“虽然我没有坦白地说过,但是,我来花城是为你过生曰-----这也是大家愿意看到的。燕京的人都在看着,很多人都在看着。”
“我明白。”
“现在你可以理解我的心情了吧?”将军令一幅理所当然地模样,声音温和地说道:“在我们一起找到的餐厅坐着另外一个男人陪你过生曰----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很不舒服。”
“所以,你就把我今天所有的心血和心情全都毁了?”
将军令用手指头弹了弹手里的玻璃杯,说道:“我正举杯祝你生曰快乐。”
秦倚天笑语盈人,看着将军人不再说话。
“三-----”将军令说道。
“二------”将军令出声说道。
“你在数什么?”秦倚天问道。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举着叉子朝着将军令的眼睛插了过去。
铛!
将军令手臂一抬,恰好用手里的玻璃酒杯挡住了秦倚天刺来的叉子。
将军令看着秦倚天,说道:“我在数你刺我的时间-----有时候真是希望自己猜错,猜错就不会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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