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路最重也最狠的一拳击打在酒葫芦的下部。穿着鞋子的方炎感觉到酒葫芦滚烫滚烫有种快要燃烧烫化的感觉。
他的脚尖一点,身体朝着悬崖之上斜飘而去。
无论是下棋还是战斗,就怕双方连纵成势。
百里路九拳下去,他的攻击就已经成势。
势不可挡!
酒葫芦的上升和他的再次飞跃已经难以阻止,方炎所能做的就是在宽阔的一线峡峰顶再次等待他的霸者归来。
嗖!
方炎的脚尖轻飘飘的落地。
在肉眼难以看到的地方,被他双脚踩到的石粒碾化成灰,杂草焦黄枯萎成烂泥。
脚底冒着轻烟,就像是鞋子快要烧着了一般。
不是鞋子在冒烟,是方炎的脚在冒烟。
如果不是他用太极之力抗衡,刚才他站在酒葫芦上面之时就已经被百里路的逆神拳给打死了。
太极可以借力打力隔山打牛,逆神拳也同样可以。
任何一种功夫只要你练习到了极致,都能够取得异曲同工的效果。
百里家神拳擅长攻击,方家太极擅长防守。这也是百里家的人为何屡次三番挑战方家的原因-----世界上最锋利的矛遇到了最坚固的盾,结果会是什么样子?
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百里家的人也很想向外界证明,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守。
砰!
百里路的身体重重地落下,双脚将坚硬的水泥地板踩出了两个深深的凹槽。
酒葫芦还在继续朝着高空飞翔,然后力尽而落。
百里路单手伸出,将酒葫芦托在掌心。
他拔出瓶塞,将整壶烈酒朝着头顶浇灌,张开嘴巴大口吞吸。
酒水冒着浓烟,已然被那一通乱拳给加热温好。
烈酒浇头,烈酒入喉。
“痛快-----实在痛快-----哈哈哈哈哈----”百里路大喊大笑,放荡狂妄。
“傻逼。”方炎双手抱胸,冷眼旁观。好好的烧刀子,就这么被糟蹋了。酒水那么热,他就不怕烫花了脸吗?
当然,这是帅哥应该担心的问题。大概长成他那样确实不用担心这样的问题吧。
“真是羡慕他。”方炎在心里想道。
铜壶里的烧刀子尽洒而出,百里路再次将瓶塞合上。他提着葫芦,笑呵呵地看着方炎,讥讽地说道:“方跑跑,你刚才可用的是太极之心?”
“不错。”方炎说道。“正是太极之心。”
“传言骗人。”百里路有些恼怒的说道。“传言你是因为太极之心消失,担心再次被叶温柔给打的狗血淋头所以才落慌而逃----传言误我啊。你的太极之心明明没有消失,为什么又做出这种龌鹾之事?你丢尽了方家的颜面和我们男人的尊严----方跑跑,你可知道现在大家如何看你?”
方炎苦笑,说道:“你这么大喊大叫的,我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方跑跑?这是你们给我取的新外号?”
“不错。”百里路抹了一把嘴角,将脸上滴落的几颗烧酒给塞进嘴巴里品尝,说道:“你还满意吧?”
“不管满意不满意,这方跑跑的外号都跑不了了吧?”方炎说道。“我不满意你们就不叫了?”
“不可能。”百里路说道。“是叶温柔最先叫出来的。”
“--------”方炎觉得自己胸口一滞,有种被千斤大石压住心脏的无力感。
百里路疑惑的看着方炎,说道:“既然太极之心还在,为何你要逃跑?难道太极之心护体的时候你仍然担心自己不是叶温柔的对手?”
“当然不是了。”方炎否认。“事实真相,说了你也不相信。”
“真相是什么?”
“说实话-----”方炎警惕姓的扫瞄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和叶温柔比试了这么多年,我都已经习惯了每年被她揍一顿。但是,今年是我状态最好的一年。我知道,如果再次比赛,我一定会把她击倒打败----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要把她打倒,我的心里还真有些不习惯。我想,她的心里也一定很不习惯。她那么骄傲的女人,年年比赛次次都赢,突然间输了,心里一定相当的失落吧?”
“你不想让她受伤?”
“不想。”
“你不想让她失落?”
“一点也不想。”
“这就是爱情。”百里路无比肯定的说道。“很多年前我就知道了,你们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什么一天?”方炎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我和叶温柔---是爱情?”
“不错。”百里路认真的点头。“冤家冤家。没有仇冤,怎么可能成为一家?你们打打闹闹这么多年,彼此喜欢互相看对眼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告诉你,我十八岁的时候就知道你们会有这么一天的。叶温柔虽然野蛮暴力不讲道理一些,其实长得还是蛮漂亮的,不如你们俩就将就一下-----”
“原来是这样。”方炎一脸了然的模样,说道:“难怪我宁愿翘课逃跑也不愿意把她打败,原来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百里路,这件事情你得替我保密。如果你憋得实在辛苦,倾诉对象最多不能超过三个人。”
顿了顿,方炎又说:“当然,虽然我有一点点喜欢叶温柔,但是,我是不会娶这样的恶婆娘做老婆的。她的野蛮暴力配不上我的温柔善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