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自然不愿意放他们出去,他们一出去,那些媒体记者就会像是见了糖的小蜜蜂似的,把他们给团团围在中间。法国媒体还好,他们会向本国需要的舆论氛围倾斜。但是,那些其它国家的驻外媒体就让他们很是头痛。
“抱歉。我想,我有权力限制秦洛先生的自由。”罗伯特说道:“或许咱们忘记或者有意忽略了。秦洛先生犯下故意伤人罪------我们优秀的警务人员西洛先生在维持秩序时遭到秦洛先生的恶意伤害,被他凶狠的咬下一只耳朵-----现在西洛先生仍然在住院。在此案没有解决之前,疑犯不能离开警察的视野范围。”
武勇秀的眼神冷洌,说道:“罗伯特先生,华夏有句古话,叫做自作恶,不可活。西洛是巴黎警察中的败类,他殴打无辜群众的视频正在全世界传播,所有人都记住了他那张丑恶的嘴脸-----难道你们还要替这种人说话吗?难道这就是你们标榜的警察风范?”
“-----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上。或许外面的人对西洛先生有所误解。但是,他仍然是我们警界的骄傲。”罗伯特强词夺理的说道。
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记者以西洛的攻击路线为目标拍下了这样一段视频,视频把西洛所有的暴行全给暴露给了世界公众。特别是他爆打秦洛时的那段视频格外的引人愤慨,他成功的把巴黎政府推到全世界的对立面。
甚至,连欧洲一些邻居国家的民众都无法容忍他的行径,给他取了个‘豹狼’的外号。
可是,站在巴黎政府的立场,他们必须坚定西洛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只是手段过激了一些而已。
不然的话,他们等于是全盘否定了自己。
“你确定要监禁秦洛先生?”武勇秀再次问道。
“我是依法办案。请原谅。”罗伯特坚持道。
“那好吧。”厉倾城说道:“赵总,你把秦洛送回病房,接受警官先生的拘留。”
“好的。”赵子龙答应着。他看了一眼厉倾城,然后推着秦洛回去。
“我可以出去吧?”厉倾城抬起头看着罗伯特问道。
“当然。”罗伯特说道:“厉小姐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晚些时候,麻烦你亲自送秦洛先生出来。”厉倾城笑着说道。
“怕是让你失望了。”罗伯特说道。
“再见。”
罗伯特笑笑,侧身让厉倾城他们从身边走过。
当张博推着厉倾城走出医院,穿过街道,来到市府广场时,被眼前的一幕给感动了。
广场上仍然站满了人,甚至比昨天晚上的场面要更加庞大一些。有经过一番暴力冲击仍然坚持不退的游行者,有受伤入院等到清醒后再次赶来聚合的伤者,有闻训赶来志愿的学生和华夏同胞,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
那些排成整齐的方队,不言不语,只是沉默的看着前方的华夏人,他们像是一具具雕塑,等待着他们所要见到的那个人,等待着那个遥遥无期的结果。
当然,这样的场面自然少不了媒体记者。扛着长枪短炮,甚至开着采访车和新闻直升机的记者们盘旋在四周,天上地下,寻找一切可以当做新闻播放的消息。
他们看到厉倾城出来,立即有无数的媒体记者拥挤了过来。
脑袋上绑着纱带,纱带上还渗出血迹的大胡子吆喝一声,立即冲出去一群年轻力壮的华夏同胞。他们围成人墙把厉倾城的轮椅护在中间,把那些想要采访的记者全给挡在了外面。
厉倾城对着他微笑,说了声谢谢。大胡子咧开嘴巴大笑,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他的嘴唇干的出血,撕裂出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
有些感情,不用言语来表达。而是用血脉来传承。
他和她一样,体内都流敞着龙的血液。
龙,真正的龙,张牙舞爪翱翔九天之上的龙。不是某个教授所倡导修改的那种三头狗。
厉倾城的轮椅一直被张博推到了人群的最前端,这才停了下来。
她看着那些头缠血纱坚持不走的男人,那些绑着石膏坚持不退的老人,那些眼窝深陷疲惫不堪仍然一脸倔强的女人,还有那些满脸怒气举着国旗的学生们------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这样的场面,厉倾城就觉得心里酸酸的。像是激动,像是感怀,又像是苦涩,更多的是委屈。
这个和善的民族,实在不应该承担那样多的磨难。
厉倾城想要说些什么,想要把秦洛的困境转达给他们。
可是,话到嘴边,却哽咽了。
自认为自私自利唯利是图没什么爱国热情的厉倾城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你们和他一样。”厉倾城眼眶湿润的说道:“一群傻瓜。”
(PS:只是老柳编造的故事而已。假如能够引起诸君的共鸣,我深感荣幸。如果能够让各位投下票票,我----很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