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秦洛点了点头。他的视线穿过树叶,看向凌笑现在躺着的那幢小楼,说道:“我不小心挡了你们的道,凌笑骂我是土包子。”
宁碎碎的脸上带有缅怀的神采,她解释着说道:“笑笑就是性格娇纵了一些,其实她的心地很善良。我们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刚刚开学的时候,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世去学校住宿舍,说是为了体验生活----寝室有个女孩子家境不错,总是处处针对她。因为她没有笑笑漂亮,就总是在她面前炫耀自己新买的包包首饰化妆品什么的。后来笑笑一气之下,跑去买了五个LV的包包,除了那个针对她的女孩子,寝室成员每人都送了一只----”
“因为家里人都宠她,所以她的零用钱很多。每次我们出去购物,都是她抢着埋单。她能够记住身边每个人的生日,然后给人惊喜-----她每年都要义务献血,班里有一个男生家境很穷,但是学习很好,她从学校找到那个男生的家庭地址,总是匿名往他家里寄钱----为的就是不伤害那个男生的自尊心。”
“她唯一的错误就是太爱管绪了,从很小的时候就超迷管绪-----那个时候管绪也确实迷人。人长的帅,学习超好,笑起来很迷人,会打篮球,会踢足球,会弹钢琴,写一手好字----他被称为燕京校草,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引起一群女孩子的追捧。”
秦洛听的有些不是滋味,心想,如果自己要是有机会上学的话,应该也有机会被那些小女生称为‘羊城校草’吧?
秦洛认真的想了想,发现自己不会篮球,不懂足球,不会弹钢琴-----除了长得好看些,几乎没有什么能够拿出来炫耀的技能。
于是,他又觉得‘校草’一类的名称其实很无趣。都是一些还处于青春期叛逆期的无知小女孩儿捧出来的。
还是他们的‘羊城三秀’含金量比较高,因为这是由那些思想成熟思维独立有一家的经济基础和身份地位的人评出来的。
“她就是爱错了一个男人而已。有几个女人能够一开始就选择到对的呢?可是,这有什么错?这有什么错?要把自己害成这样昏迷不醒不死不活的境地?”
宁碎碎蹲下身子,哭得泣不成声。
秦洛想安慰几句,但是喉咙里涩涩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在宁碎碎哭的正伤心,秦洛站在哪儿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响亮的鼓掌声。
“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一个男人郎声说道。
男人穿过树荫,走到秦洛和宁碎碎面前,看了看仰起小脸上面还滑落着泪痕的宁碎碎,又将视线放到秦洛身上,说道:“真没看出来,你竟然有当小白脸的潜质。”
“雷耀阳,你太过份了。”宁碎碎怒视着他说道。他的话不仅侮辱了秦洛,还侮辱了自己。
“雷耀阳?”秦洛眯着眼睛打量着他,这个在首尔飞往燕京的飞机上遇见并且发生冲突,问自己有没有长翅膀要把飞机买下来让人把自己丢出去飞翔的家伙。
疯子白残谱和他比,简直是一遵纪守法温柔顺从的大好良民。
“你男人?”雷耀阳没有理会秦洛,而是看着站起来的宁碎碎。显然,他们俩是相识的。
“我朋友。”宁碎碎说道。
雷耀阳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在飞机上见过。他抱一女人上厕所----”
“确实。你帮一女人抢厕所。”秦洛说道。
雷耀阳冷笑,说道:“我知道你。你就是一医生。只不过小有名气而已。但是,这又怎么样?没有积累的暴发户家庭,是上不得台面的。如果没有宁碎碎帮你,你根本就进不了兰亭吧?”
“我也知道你。你就是一只苍蝇。整天嗡嗡的叫着,除了惹人厌烦之外,不能给人带来任何伤害。”
雷耀阳点了点头,说道:“我说过,有一天要你跪在地上求我。”
秦洛针锋相对,说道:“真巧,我也说过这样的话。”
雷耀阳拍拍手,立即走过来几个威风凛凛的黑衣大汉。呈U字型包围圈,把秦洛给围在中间。
雷耀阳得意的说道:“是跪下来求我,还是我让人把你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