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
唐重看着外面碧蓝如洗的天空,实在没办法把它和‘雾都’这样的称号联系在一起。
上世纪六十年代前,伦敦称为雾都是世人共知的。伦敦烟雾缭绕,迷茫一片。尽管街灯明亮,但能见度很差,看不清十米以外的东西。经过伦敦政斧的大力治理,现在的伦敦上空已经基本难见滚滚浓烟和弥漫黄雾,和‘雾都’恶名彻底说拜拜。
看到伦敦的改变,唐重又不由得想起华夏的首都燕京。希望那座城市也能够有那么天蓝云淡空气清新的一天。
在空姐的提示下,乘客们提着行李有序下机。
唐重的箱子办了托运,所以,他还要赶到行李提取处等行李。
在等待的时候,他拨通了那个叫做莲花的女人的电话。
电话接通,对方却一声不吭。
唐重知道那边有人,他能够感觉到电话那头轻微的呼吸声音。
“我到了。”唐重说道。别人不说话,他总得先开口才行。总不能两人就这么干耗着?
“知道了。”女人说道。声音一如即往的冰冷简单。
“我——”唐重的第二句话还没说出来,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他正恍神间,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不过,这次不是电话,而是短信息。
信息里是一个地址,不是什么医院的名字,是一个医疗研究所。
唐重笑,这女人做事还真是‘酷’。
取了行李,唐重在机场门口招来出租车,把地址递给司机,司机摇头说太远不去。
唐重把换好的英磅抽出来递过去一张,说道:“这是小费。车费另计。”
“哦,我想我恰好有一些时间。”那个拿到一百英磅小费的出租车司机高兴的说道:“你们华夏人真是热情大方。”
“是吗?你怎么知道我是华夏人?”
“口音。”出租车司机说道。他晃了晃那张英磅,说道:“还有这个。”
“为什么不是亚洲其它国家的人呢?”
“哦,上帝,他们才不会拿一百英磅做小费呢。”出租车司机笑呵呵的说道。
“你是想说我们华夏人人傻钱多吗?”
“不,我觉得你们是珍惜时间讨厌麻烦。”出租车司机说道。还是挺风趣的一个年轻人。
确实挺远,唐重从机场出发,出租车穿过伦敦城,耗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在郊区找到了这家翻译过来应该叫做‘爱玛德隆’的研究所。
唐重付了车费,拖着行李箱站在院子大门的门口。
门口戒备森严,两个黑衣男人一脸警惕的盯着唐重。
只是眼神接触,唐重就知道这两个人是从血火中焠炼过的精英。没有杀过人,就不会有这种能够刺伤皮肉的眼神。
他们也感觉到唐重的异样,面对唐重时的态度更加的小心翼翼。
唐重拖着行李箱走过去,笑着说道:“我是唐重,我来找人。”
那个剃着光头的男人认真的打量着唐重,说道:“证件。”
“证件?”唐重把自己的护照递了过去。
光头男人接过证件,在一个机器上进行扫描。机器上立即就出现了一排数字,上面还显示着唐重的各种资料信息。
男人把护照递给唐重,说道:“资料吻合。你要见的人在C区,会由弗兰克送你过去。”
“谢谢。”唐重接过护照,感激的说道。
弗兰克是一个大个头,身高足有两米三。唐重的个头也不矮,但是站在他的面前仍然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
弗兰克不喜说话,只是看了唐重一眼,然后就在前面带路。
唐重也不多话,拖着行李箱亦步亦趋的跟在弗兰克的身后。
院子很大也很漂亮,绿树红花,假山池鱼,布置的相当精美。就像是一个大花园。
当然,唐重也发现了这个疗养院的与众不同之外,那就是他密集的监控设备以及时隐时现隐蔽在各个角落里的明哨暗桩。
“这个疗养院不简单。”唐重在心里想道。不过,既然姜家把唐心送到这里来治疗,想必也简单不到哪儿去。
如果和其它地方的医院一个样,他们有必要把唐心送到那么远的地方来吗?
“就在前面。”弗兰克指着前面的一排公寓,说道:“第三幢屋子就是你要找的人。请不要走进别人的院子。我会在这里看着你。”
“谢谢你。弗兰克。”唐重笑着说道。
弗兰克点了点头,当真站在原地盯着唐重前进的方向。
按照弗兰克的指示,唐重站在第三幢别墅的院子门口,心情又一次变得复杂起来。
有担忧,有欣喜,有血脉相连的激动,也有从未见面的生涩。
他的手指头放在门铃上,正准备把它按响时,铁门却‘咔’的一声打开了。
唐重推开院门,站在院子里打量着面前那幢乳白色的二层小楼。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