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通过电视屏幕观看现场直播的陈星星差点儿没有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咬断。
他把女人打发走了之后,就继续留意唐重的动态。当他发现唐重准备离开,却有一个白衣女人用白绸强硬挽留的时候,他又喜又惊——喜的是,这孙子的对手可真多啊。惊的是,这孙子的对手可真厉害啊。
因为他都没看清楚那个女人是怎么上台的。更不知道她那么一挥手,那软塌踏的布料怎么就能够飞出去那么远去卷人呢?这就是武侠小说中的力灌那个什么?
有架打,而且打的一方是自己讨厌的家伙,他自然要好好的欣赏一番。
他从酒柜里取了红酒,从冰柜里取了一盒洗好的草莓。一边喝红酒,一边吃草莓。这算是他小小的个人爱好。
两人越打越激烈,他喝酒的速度也就越来越快。
当他找人特别打造并且投入使用三年举办过上百场比赛的擂台倒塌破碎的时候,他正在往嘴里塞草莓——草莓早就丢在地上,他咬住的是自己的手指头。
“该死。”他把手指头从嘴里取出来,看到大拇指上面有一颗牙齿印,食指上竟然破了一块皮,正在朝着外面冒血星子。
他滋滋喊痛,取了药水喷在上面止了血才觉得舒服。
“变态。这些变态。”陈星星大声喊道。“得让他们赔偿我的损失。”
喊完之后,他又冷静下来。
姜可卿本来就是一个厉害的人物,现在又有这么强大的男人相助。他得罪了姜可卿,心里有种深深的恐惧感——
姜可卿是唐重的铁杆支持者。
唐重害怕又像是恨山那次一样,白衣女人劫持了白素,然后逼迫自己跟她战斗。所以,他远远的把姜可卿给推开了。
姜可卿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又关心唐重的安危,怎么可能率先逃跑,又主动走回到了舞台的围观人群中间。
当她看到唐重表现出超一流的身手时,她还在为自己的这个子侄感到骄傲自豪。
当她看到白衣女人像是神鬼一般的做出各种各样仿若不是来自于这个世界的本领手段时,她又开始担心了——她现在明白刚才为什么自己说让唐重过去和她打声招呼唐重说自己肚子不舒服想要先走的原因了。
唐重知道这个女人的厉害。他担心自己打不过她。
别人都以为唐重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但是姜可卿知道,这是最工于算计的家伙。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着他特定的理由,大脑精密的就像是一台仪器。
无论任何时候,他都能够清楚的看清自己。
他觉得自己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那就证明这场战争有可能以失败告终。
姜可卿很生气,又很着急,都恨不得冲上去自己和这白衣女人大战三百回合。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
这么做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能够做的只有等待。耐心的等待。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软弱无力——
董菩提却是另外一番作态。
因为喝了一杯西班牙烈酒的缘故,她的脸颊微红,眼神都有些迷离起来。
她端着一杯杨梅酒,看着擂台表演的眼神也带着笑意。
当舞台倒塌时,她的小嘴微张,看起来也非常惊讶的事情。
然后,她就笑得更加开心了。
她一开心,酒保就又做错调酒动作了。
“真是有意思。”董菩提笑眯眯的说道。“可惜的董小宝,他一定不知道自己错过这样一场好戏。有这样的对手,他一定不会觉得寂寞了吧?”
铛——
她把酒杯放在吧台上,然后风情款款的起身。
酒保忙于看她窈窕的身影,致使手上舞动着的酒杯脱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擂台塌陷,两人这才分开。
唐重用手背抹了一把鼻子流出来的血水,笑眯眯的看着站在对面一脸安静的白衣女人。
“真是有意思。”唐重笑着说道。“以前都是我欺负人,今天被人欺负了。”
女人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是她讨厌听到唐重说话,微微挑眉。
唐重也不再多说什么,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个小刀片。
这是一个带着手柄的小刀片,就像是酒店里面使用的一次姓梳子。只不过梳柄被打磨的尖细,看起来非常的锋利。
刀片很短,也只是几厘米的距离。没有明光,是墨黑色。这是大胡子给他的一块铁条,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唐重细心打磨,就成了今天这番模样。原本是用来杀鸡解剖的。
后来,唐重用它杀人。
看到唐重手里的武器,白衣女人也只是皱眉。可是,却不见她有什么动作。
她习惯使用的白绸已经烧掉,手无寸铁抗击强敌。
这让围观群众纷纷表达不满。
“对手是个女人,他还好意思拿武器?算不算是个男人啊?丢脸。”
“就是。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是没用——还是咱们这些长得壮实的男人有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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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个女人确实好厉害——你们看,男人流鼻血了,女人没有——”
“他是看到女人激动的流鼻血吧——”——
唐重无视别人的指指点点,更无视他人的议论纷纷。
眼中无它,只有白衣女人。
“轮到我了。”唐重说道。
既然跑不掉,躲不过,那就放手一搏吧。
他的身体压低,俯冲着向白衣女人冲过去。
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