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的磋商会议结束后,上司柯林先生正式敲定维埃恩的调查任务由瓦修斯担任主手、我担任副手,因此包括“凝胶胎膜”等可疑物质的保管权继续归属于瓦修斯。柯林花了一定的时间做解释,主要理由是,瓦修斯有着更早的加入时间和更长的调查员工作年限。</p>
其实,你们开心就好。</p>
众所周知,调查员是一份优厚、稳定且具备社会地位的工作,邃晓者级别的巡视长责任重大、更甚于此。</p>
所以,糊弄糊弄不就得了?你能指望着有一天把这些破案子办完吗?」</p>
后面的这几条备忘录处处透露着一股“厌世风”,比起后来范宁所领略的文森特性格,倒是已经初见雏形。</p>
而且,信息量很大。</p>
文森特做调查员的前几年,巡视长上司是柯林·戴维斯,即后来和他组队进入失常区的队长、现任巡视长欧文·戴维斯已经故去的父亲;</p>
特巡厅在那时就因为某种异常注意到了维埃恩,但可能优先级并不高,柯林将维埃恩的调查任务分配给了两位年轻的调查员;</p>
随后作为“真言之虺”使徒的瓦修斯,争取到了调查任务的主要负责权,也获得了“凝胶胎膜”等案件相关证物的管理权;</p>
那么为什么“凝胶胎膜”后来会到西尔维娅的手上,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p>
突然,范宁在某几个错乱的日期编号下,又发现了文森特的这么几句话,时间线一定更往后一点:</p>
「维埃恩案件的情况好像远比想象中复杂啊.」</p>
「这老管风琴师绝对还知道点什么其他的东西。</p>
我不止一次发现他欲言又止,想单独告诉我什么事情,但又在考虑是不是该转而告诉瓦修斯,就像.我们两人的同时出现,似乎对他造成了什么难以辨认的干扰,分不清谁是“线人”,谁又是“内鬼”!</p>
其实,他想多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p>
想说不如就直接说,实在难以抉择,在大街上当众人面一起说也行。」</p>
「断断续续往返圣塔兰堡和乌夫兰赛尔的日子,竟然不知不觉快有六年了,见鬼!维埃恩那木讷老实的学生安东竟然都成婚了,我原本以为这件调查任务最多三个月就能办结」</p>
而读到后一句时,范宁终于确定了自己在美术馆得到的那张移涌路标的来源!——</p>
「这老管风琴师果然还知道点什么其他的东西。</p>
他竟然在临死前给我画了一张我从未见过的“四折线”移涌路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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