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拿出手机，并没有看到铺天盖地的“小心蛇！”的新消息提醒。</p>
刚才梦境太短，以至于像是出现的片刻幻觉。</p>
他眼神中流动着思索的光。</p>
不出多时，他便起身，因为已有人进来了。</p>
“拉瓦锡主教，你不必腾挪。”教宗雅宁各十九世说道。</p>
教宗和西大陆枢机主教黎塞留，直接就在范宁的左手右手边落座了。</p>
“梅拉尔廷，你我未得拣选，但作为送行者，功劳同样不小。”枢机主教黎塞留笑了笑，看着这位审判长顺延继续在左落座。</p>
紧接着，范宁确认入选的图克维尔主教也就座，然后再是其他小队成员。</p>
除了自己和图克维尔两位邃晓者外，神职人员还有雅各布司铎和杜尔克司铎两位高位阶。</p>
范宁没有去“战力最大化”地挑选队员，失常区并不是什么比武场所，而且，南国已经没了，如果教会的家底再被抽空，这世界上能勉强让特巡厅正视的非凡组织就又衰落一个，西大陆的艺术事业也将岌岌可危。</p>
他选的这三位神职人员，都年事已高或孑然一身，无太多家眷牵挂者。</p>
另外，还选了四名军人。</p>
有罪的博尔斯准将和安德鲁中尉，信仰坚定、意愿强烈、有精湛机械技术的阿尔法上校，还有一位罹患癌症的叫伊万的炊事兵。</p>
总体而言，范宁在挑选前也充分地客观考虑了他们的综合素养，尤其是在无人区长时间行旅所需的素养，这一方面，他自己真不一定擅长，神职人员也不一定比得过军人——比如，车辆出现故障的情况，应对极端天气或特殊地形的经验等。</p>
范宁更需要的是一队能将自己尽可能送到较深处的随行人员，这个目的接下来他会明确沟通。</p>
在思索间，他的指甲轻扣桌面，算是“管风琴师”的习惯动作。</p>
眼下加自己一起，8位小队成员，3位送行者。</p>
筵席上共有11个人。</p>
“你们也不必刻意排位，就落座罢。”他温和指示道，“因为天亮日出、公鸡打鸣后，我不再是主教，你们也不再是祭司或士兵，进到那里头后，你们认不认我，这也难说。”</p>
众人一时沉默，动作也慢了几分。</p>
几位辅祭和杂役推入餐车。</p>
战时，战区，食物是简单的无酵饼、葡萄酿酒、少量的蔬菜浓汤。</p>
辅祭和杂役呈完食物，又放置黄油碟盘，一人一小盏，一小抹。</p>
“神父们，晚好，我应该没有迟约。”罗伊这方也走进小礼堂，欠身行了一礼。</p>
“是大家到得早了点。”图克维尔主教说道。</p>
罗伊和赫莫萨女士也在长桌前落座，自然就多了两人。</p>
一共13个人。</p>
“13个人？.”</p>
“小心蛇？.”</p>
烛影在杯盏间摇曳，联系起此前的梦境，范宁心中感到一阵莫名的诡谲离奇，思索一番，就叫他们开始用膳。</p>
他比众人动作快一步，拿起饼来，祝谢了，就擘开，递给众人，说，“你们拿着吃。”</p>
又拿起杯来，祝谢了，递给他们，说，“你们都喝这个。”</p>
众人就开始吃饼喝酒，范宁就又说道：</p>
“我实在告诉你们，你们中间有一个人，恐要出卖这队伍的行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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