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老人的围裙痛哭:</p>
“我想您了!这次,咱们再也不分开!”</p>
“傻孩子,别哭鼻子了,看看烤箱,里面有你最爱吃的蛋挞。”</p>try{ggauto();} catch(ex){}
不知过了多久,又被疼醒了,</p>
西格德莉法大口大口地呼吸,眼眶里充盈着热泪,不知什么时候,呼吸机管子已经被拔了出去。</p>
这次显然是换了个更宽敞的房间,</p>
蓝色床单与无影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色铝质天花板,</p>
光线是柔和的自然光,消防探头的小红灯有些调皮地一闪一闪。</p>
手臂像是绑了哑铃,似有千钧之重,肌肉麻木酸痛,费了好大力气才抬起来看一眼,</p>
手腕上绑着病人信息辨识卡,白色区域写着她的名字和病床号,还有一大串输液管子与电子传感器,胳膊肘以上缠着厚厚的白布绷带。</p>
不知是麻醉药的副作用还是怎么的,耳边不断出现幻听,</p>
电子监护器的滴答声突然消失了,</p>
枪声,炮声,爆炸声,哭嚎和惨叫声纷至沓来,灵魂都被震得稀碎。</p>
她想起来了,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贫瘠荒地上的一处军事要塞里,</p>
在友军的援护下,她深入要塞内部,杀出一条血路,</p>
终于,进入豪华的办公室,墙上挂着毒蝎的旗帜,坐在桌前的人戴着大檐帽,脑满肠肥,胸前挂满勋章,这便是恶贯满盈的军阀头子谢菲尔德。</p>
大胖子吓得发抖,提出要花钱消灾,可她根本不理会,坚持要给他戴上手铐。</p>
对方企图掏枪反抗,她掐住粗壮的脖子,直到对方咽了气才松开,随后把那巨大的尸体扔到楼下,摔得脑浆崩裂。</p>
“这是为了卡尔,为了窖井村的村民,为了库尔马特星被欺压残害的人们。”</p>
说完这句话,她再也支撑不住,跪在了阳台上。</p>
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用激光枪朝她背部开火,多处破损的盔甲滋滋冒着火花,一颗手榴弹在身边爆炸,然后,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p>
幻听逐渐平息,脑海中的幻象也随之消散,</p>
西格德莉法浑身剧烈痉挛了几秒,抽筋似的疼痛,仿佛自己血管里流动的是冰冷的水银而非血液,随着一阵又一阵的抽搐,终于回到现实世界。</p>
挣扎着扯掉塑料呼吸面罩,麻醉剂效用基本褪去,嗅觉也恢复了大半,鼻腔里满是酒精和碘酒的味道。</p>
战斗的本能令她下意识地摸索自己的霰弹枪,却只摸到一大堆塑料管和电线。</p>
“西格妹妹,你醒啦。”有人打着哈欠说道。</p>
“水……”</p>
“哦,我去拿。”</p>
王红叶蹲下来转动医疗床底部的摇柄,将床板上部升起,帮着她坐起来,然后拧开一瓶500毫升的蒸馏水。</p>
她渴坏了,一仰脖,咕咚咕咚整瓶灌了下去,剧烈地咳嗦起来。</p>
“慢点儿喝,又没人跟你抢。”</p>
“谢谢,我感觉好多了。”</p>
“能不能想起之前的事?”</p>
“清清楚楚,</p>
我掐死了‘毒蝎’的头子谢菲尔德,</p>
把这胖子的尸首扔了下去,被人开枪偷袭了后背,一颗手榴弹轱辘到脚边,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p>
“我们攻入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你躺在自己的血泊里,真是的,太鲁莽了。”</p>
“我一心想着报仇。”</p>
“就算是新型盔甲,也不能这么胡来啊,军阀士兵用热射线步枪穿透了你的肺,最危险的伤口距离心脏仅有三公分,差点儿就挂了。”</p>
“抱歉,牵连了大家,你们都……没事吧?”</p>
“都还活蹦乱跳的呢,你呀,还没脱离危险,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去把医生叫来。”</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