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店内的客人虽然都已经被清理出去，但是门外的警戒线附近，还是围观了很多吃瓜群众。</p>
爱看热闹的人，在哪里都不缺。</p>
就像古代男人喜欢勾栏听曲，教坊司看舞蹈一样。</p>
只不过时代变了，现在大家都喜欢听相声。</p>
但是这个案子，考虑可能发生的影响，秦勇叫过来任强：“把外面围观的人，全部清退。”</p>
“所有人不得拍照、录像。”</p>
秦勇其实也是为了他们好，要知道，这些人里边也有不少刚刚就在火锅店里边吃饭。</p>
不像陆川和沈妍，还没有动筷子，这些人可都快吃饱了。</p>
“封锁现场，”秦勇已经开始指挥现场工作：“老刘、老王，你们现勘和法医先进场。”</p>
此刻，陆川和沈妍也已经带上了手套、口罩，开始对火锅店内的所有汤锅进行检查。</p>
虽然这里不是杀人案现场，但是涉及到对人骨的辨识，现勘和法医显然更有经验。</p>
法医那边是王长江和沈妍两人，现勘这边杨森没来，刘国栋带着陆川和老白。</p>
接下来的场景，让所有在场的刑警，都忍不住紧皱眉头。</p>
干呕声，有点此起彼伏的意思。</p>
“半截胫骨。”</p>
“一截肋骨，还有一截椎骨。”</p>
“这个……应该是骶骨吧？”</p>
所有人鸦雀无声，只有陆川等五人的声音，在报告着发现的疑似人骨的大骨头。</p>
每一声报告，都像一柄重锤，敲在所有人心坎。</p>
有两个刑警，已经出去吐去了。</p>
两人不是新手，是行动二组的骨干，其中一人陆川还很熟悉，就是张辉。</p>
这两人前天才来过这家火锅店吃饭。</p>
结果现在……</p>
大堂一共三十六张桌台，已经使用的是二十五张。</p>
陆川等人检查了所有的汤锅，在十二个汤锅里发现了疑似人骨的骨头。</p>
而越是随着勘察的深入，陆川等人的脸色也越难看。</p>
尤其对后厨的检查。</p>
“秦队，”刘国栋在完成整个勘察后，向秦勇做汇报：“我们在大堂内的汤锅里发现了十八块人骨。”</p>
“在后厨的储藏间里，还发现了一個骸骨袋子，里边有猪骨、牛骨，还有人骨。”</p>
“具体数量是六十二块，但是是否全部属于一个人……现在还不好判断。”</p>
骨头全部切割成了能放进汤锅熬煮的小块，有些骨头的具体位置都已经很难分辨。</p>
秦勇脸色铁青：“立即查封火锅店，所有人员全部带回去！”</p>
火锅店里发现人骨熬汤。</p>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p>
三十一人，包括饭店老板，现在都在接受询问。</p>
而这一次，法医和现勘，有的忙了。</p>
而且是相互合作。</p>
解剖室，陆川和沈妍正在对所有的骨块进行整理。</p>
“这个应该肩胛骨碎片……这个是桡骨……”</p>
“还有这个……是锁骨……”</p>
陆川是王长江专门从刘国栋那边要过来帮忙的。</p>
在火锅店的时候，王长江就发现陆川对人体骨骼的认知程度非常厉害。</p>
因为骨骼已经被切割成小块，很多时候他作为资深法医，都拿不准是什么位置的骨头。</p>
陆川却能一眼看出。</p>
“我上大学的时候曾经研究过，这些骨骼虽然已经被切割，但是从骨骼曲度、纹路上去延展，还是能判断出具体部位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