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羊躬身称是,楚浔也一脸笑呵呵的模样,说道:“陆爷爷说的是,我们定会互相‘照顾’的。和在学院时一样。”
“嗯。如此甚好。”
楚浔看着李牧羊,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说道:“此番回天都,耳边传的尽是李牧羊之名,李牧羊之事。听闻牧羊兄大战西风剑神木浴白而不败,浔实在是惊骇不已。实不相瞒,我也曾拜在木师座下学习剑法,却没想到自己的授业恩师也败于牧羊兄之手。由此可见,我与牧羊兄的差距何其巨大。”
李牧羊一脸憨厚的笑着,说道:“只是运气而已。”
“固然有运气的成份,但是木师败于你之手也是事实。”楚浔看着李牧羊,笑着说道:“浔虽知不是牧羊的对手,但是终究要尽一番弟子之谊。恰好今日又是陆爷爷六十大寿,不若你我就在院子里施以剑击,搏陆爷爷一笑,如何?”
楚疆早就知道李牧羊和楚浔之间的矛盾,听说楚浔要当众挑战李牧羊,知道其必有深意,说道:“如此甚好。我们西风以武立国,上至国公下至将军皆是修行破境的高手。今天恰好又是国尉大人的大寿之日,国尉大人戎马一生,替我西风征战天下,自当以剑击为贺。”
楚先达眼神微转,然后大笑出声,说道:“很好。两位皆是少年英侠,朕也有些期待呢。”
李牧羊就有些不乐意了。
“你们让我剑击我就剑击,你们说要贱击那我还得跟你们比贱了?自己不是要吃大亏了吗?”李牧羊在心里想道。
李牧羊虽然不清楚楚浔为何要当众挑战自己,毕竟,之前在星空学院的时候俩人就有过‘交流’,最终的结果是楚浔断了几根骨头,在床上躺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敌人要做的事情,那一定是对自己不利的。
李牧羊绝对不会答应。
于是,他一脸为难的模样,看着西风君王楚先达说道:“陛下,不是学生不愿意接受楚浔同学的挑战,而是因为------”
李牧羊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有些话是不应当当众说出来的。
“因为什么?”楚先达出声问道。
李牧羊刻意压低声音,以全院子人都能够听到的语气说道:“因为------我刚刚和止水剑馆的木馆主大战一场。你也知道的,木馆主实力强悍,剑法通玄。是我西风帝国最顶尖的强者之一。与其一战,我耗尽精力,虽然最终侥幸取胜,但是自己-------”
“你受伤了?”楚先达眼里的喜意一闪而逝。
“没有受伤。”李牧羊的回答让人很不满意。“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也和受伤无异。为了挡下木馆主那《止水剑法》威力最为强大的斩字诀,我将一身功力修为耗费殆尽。现在别说是和楚浔兄这样的高手比剑,就是一个孩童走过来打我一拳,我也会难以招架。”
李牧羊对着小胖子陆天语招了招手,说道:“陆天语,你过来打我一拳。”
陆天语胖脸憋得通红,自然不会真的冲上去打他一拳。
“你看,连一个孩童都不忍心此时站出来欺辱我。”李牧羊沉声说道。
楚浔脸色难堪之极,李牧羊这是骂自己连个顽童都不如吗?
李牧羊转身看向楚浔,说道:“楚浔兄,咱们同窗一场,我也不忍心拒绝你的要求。要不这样,你先去和木馆主打上一场-------哦,据说木馆主现在还昏迷不醒。这样吧,我听说止水剑馆有止水三狂人和止水三君子,不若这样,你去找他们其中一人挑战。等到你将他们打败之时,我们再来比剑,如何?”
在李牧羊看来,楚浔可就占尽了自己的便宜。
自己决战的对手可是西风剑神,止水剑馆的馆主木浴白。楚浔只需要找止水三狂客或者止水三君子之一来挑战就行了。不过是三狂人还是三剑客,皆是木家调教出来的徒弟。修为境界和西风剑神止水剑相比相差甚远。
再说,万一他们对楚浔放水的话,楚浔根本就不需要与人拼命就可以取胜------不过,对爱护自己名声如性命的武者而言,愿不愿意以自己的失败来成全楚浔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于是,李牧羊很是大度的对楚浔说道:“你也不用感谢我。毕竟,咱们都是星空学子,理应守望相助彼此照顾。”
楚浔脸上的笑容便变得阴冷起来,说道:“既然牧羊兄今日身体不适,那我们就择日再比吧。”
“谢谢楚浔兄。”李牧羊对着楚浔拱手,一脸‘感激’的说道:“你要是非要和我打,我还真打不过你------”
“---------”楚浔嘿嘿冷笑,不再吱声。
“可惜了。”楚疆摇头叹息,出声说道:“还以为今日可以见证一场精彩的剑击呢。”
陆行空哈哈大笑,说道:“这些年轻人啊,就喜欢看热闹。如果二皇子想要看剑击的话,不若我安排几个部将表演一番?皆是我西风百战之士,想来不会让二皇子殿下失望。”
楚疆知道陆行空此举是想展示武力,哪能让他得逞,摆了摆手,说道:“军士剑击我见得多了,每番西风大胜,宫里就会有这样的表演------但是,星空学院的两名学子同场剑击,可就极其罕见了。”
“牧羊身体不适,只能让殿下失望了。”陆行空笑呵呵的说道。“牧羊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通礼数。无缘无故的,怎么就和木馆主打起来了呢?还把人给打得昏迷不醒-------有这么对待长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