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物怎么样了?”崔照人径直朝着舱室走去。
“我等一直守护在门口,不曾有片刻离开过。”苏荣说道。“更何况舱室四周都有专人把守,又有符咒禁制,有人触碰,符咒师就应当有所感应,应该不会------”
苏荣的话说不下去了。
因为当崔照人急速推开舱门时,房间里的那座囚笼不见了。
那由乌金打造重若万斤的囚笼在他们的眼前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囚笼下面的一大块船木木板。
竟然有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打了个洞,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铁壁将军给救走了。
这实在太让人匪疑所思,难以让人相信。
不说他能够突破禁制让符咒师没有任何反应,不说他能够悄无声息地割破地板,单是扛着万斤的牢笼和里面的一个活生生的人从他们那么多人的监察和守护下消失-------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呛-------
剑若龙吟!
崔照人一剑拔出,朝着舱室用力挥去。
咔嚓-------
整艘楼船被剑气所袭,瞬间从中间部位分开。
轰隆隆-------
然后庞大沉重的船顶朝着鸡鸣泽江面滑落,哐当一声跌落水面。
此时阳光普照,因为缺少了舱顶的遮掩,整个三楼的房间都不再有任何黑暗。
崔照人站在烈阳之下,脸色苍白如上好的萱城纸张。
他的眼睛犹如一把冰刀,所过之处将人瞬间凌迟肢解。
“少主,这是我的疏忽,我没有想到--------”苏荣表情骇然,急忙道歉。“我没想到他们会用那样的方式把人救走,我这就--------”
“追。”崔照人冷冷地发出一个字的命令。
“是。”一君黑衣监察史躬声答应,瞬间朝着鸡鸣泽四周飞翔而去。
崔照人看着眼前的万里江面,久久地沉默不语。
所有人都被聚集在甲板之上,包括所有的船员和楼船的船工。
近百人的队伍,却没有人发出任何的声响,即使是眼神的对接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沉静肃穆,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即便大家对这样的行为很不满意,可是,当他们看到那个黑袍飞舞的年轻人冷冰冰地盯着他们看着的时候,他们就只能把委屈压在心底,然后赶紧低头不要和他眼神对视。
看到刚才的杀戮场面,哪还有人敢轻捋虎须?
见证了这群黑衣人的彪悍和凶残,他们甚至都暗自后悔自己怎么会做出那样的蠢事-------跑过去要搜查别人的舱室。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船上所有人都在这里了。”管事陈涛走到崔照人身边,小心翼翼地汇报着说道。
“是否少人?”
“刚刚对过数,少了一人。”陈涛地脑袋都快要低到裤裆了。
“何人?”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因为都是客人,很多人的名字和脸我也没办法对得上号-------”
“唱名。”
“是。”陈涛答应一声,赶紧取出各位客人登船之时留下的名册开始点名。
“江南李易坤--------”
“嘉县张林浦--------”
“锡县陈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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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点到一个人名,就会有人走出阵列,来到被监察司众人看管的一块区域侯着。
名字很快就点完了,陈涛提着名册走来,说道:“有一人走失,名字叫做沐轻候。”
“轻候?”崔照人冷笑出声,高声说道:“可有人认识此人?”
没有人回答。
“见过此人者,可活命,另赏金币两百枚。”
“我见过--------”一个瘦小的生员怯怯的举手,说道:“我见过他,他是一个胖子。”
“好,赏其两百金币。”崔照人说话算数,当场就有人将一包金币丢到他的怀里。
“我也看到过,我还和他吵了几句---------”
“对,他还替那李牧羊说话,羞辱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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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羊?
在一边吆喝声音当中,崔照人听到了他最是关心的问题。
“李牧羊-------”他在人群中找到那个胆敢顶撞和威胁他的白衣少年,眼神凛冽地看着他,声音却是异常地平静,说道:“你可知道,自己犯下了通敌之罪?”
(PS:感谢袁大大在东莞君的打赏,东莞是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