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了面具。</p>
露出了一张无法掩饰疯狂意味的面容。</p>
那是一副曾经出现在卡洛琳发给过他三维人像中的面孔。</p>
布拉德利先生以滑稽地姿态单手捂住面孔，一边流着泪一边大笑着说道：</p>
“因为晋升失败，灵能特性反噬，</p>
千面之神的信仰即将把我吞没。</p>
我快要失控了。</p>
但一位表演者，一位社会学意义中的成功人士。</p>
必须在这个世界上最为盛大的舞台死去。</p>
希望你们能够理解。</p>
“小丑”一直隐藏在我的体内。而现在，那抑制不住的狂笑就是小丑对我的嘲讽，与永远无法停息的低语。</p>
当然。</p>
你能解开我这最后一个谜题。所以，无论是利用我，还是想要杀死我。</p>
我都可以接受。</p>
前提是。</p>
必须要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之下！”</p>
看着已经快被疯狂的思维覆盖理智的布拉德利先生。</p>
苏文沉默了三十秒。</p>
他在曾在失控者的危机之中救下了江梦寒，也曾在格但斯克的那夜，亲眼见证了失控者带来的危机与悲哀。</p>
想到曾经经历的事情。</p>
英俊的侦探先生平静地点了点头：</p>
“我保证为你提供最为盛大的演出舞台。”</p>
接着。</p>
他取下了头顶的黑色礼帽，平静地继续说到：</p>
“如果疯狂与全世界的聚光灯，可以给你那逐渐失控的内心带来些许满足。</p>
那么。</p>
在现代，在纽约州曼哈顿区时代广场万人瞩目的时刻。</p>
成为一位战死在‘无数传说、史诗、神话曾描述过的巨龙’脚下的英雄。</p>
是否。</p>
能给成为你掌控疯狂的【仪式】？”</p>
听到他的话。</p>
布拉德利先生的脸上露出了与常人截然不同的难以掩饰狂笑与喜悦：</p>
“哈哈哈哈哈哈！</p>
疯子！</p>
疯子！</p>
凯文先生。</p>
我收回刚刚的话。</p>
原来。</p>
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视规则的也是同时是最为狂妄的疯子！”</p>
此刻。</p>
听到苏文真正的【计划】。</p>
就连卡洛琳小姐都第一次体会到了那股无法掩盖的震撼：</p>
“你知道，我加入‘龙裔研究会’以来。</p>
除了文献。</p>
一共才见过几次真正的纯血巨龙吗？”</p>
“不知道。”</p>
苏文平静地微笑着摇了摇头，</p>
“实话实说，我这一生大概只能算见过了半次。”</p>
他的目光穿过了破烂百老汇剧院的玻璃。</p>
看着【鉴定】界面纽约时代广场内正逐步攀升的灵能场与逐渐斑驳的世界边界。</p>
侦探先生毫不介意周围被炸烂的作息，反而十分优雅地找了一个空座位坐下，而后说道：</p>
“布拉德利先生。</p>
你的演出。</p>
可以先不要暂停吗？</p>
还有。</p>
如果你想获得那仅存的一线希望。</p>
那我不希望出现‘任何人员伤亡’。”</p>
“已经被炸烂的百老汇剧院算吗？”</p>
“这里本就没有一位‘观众’。</p>
当然。</p>
不算。”</p>
听到他话语之中隐藏的含义。</p>
小丑深深地鞠了一躬：</p>
“难以抑制的疯狂、旺盛的表演欲、统辖一切的理性。</p>
凯文先生。</p>
或许，你比我更适合——我现在所扮演的‘角色’。”</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