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莫钥脸色顿时一黑,怒道:“他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为他殉情,他凭什么?”
“难道不是?”风魅玦一怔,显然没料到单莫钥会这样说,看着她站在荷花池边,小心试探的道:“既然不是,那你为何要跳这里?”
单莫钥忽然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出来阻止她了,原来是以为她要跳水自杀。
她嘴角不由地扯了扯,冷声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下去洗个澡而已。”
洗个澡?风魅玦再次一怔。
他仔细的看着单莫钥,发现她没有半丝说笑的意思,目光落在旁边木石栏杆上,那静静的躺着干净的衣物,然后再看向她身上脏污的衣物……
的确像是要洗澡的样子。
难道他真的误会了?顿时想起刚才冒然的举动,风魅玦脸色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有些窘迫的道:“我以为你又……”
“蛇精病!”真是自以为是!
单莫钥冷看了一眼,“要是有事就说,没事就赶紧滚!”
又让他滚?想他天下排名第一的公子,从来女人都趋之若笃的为了见他一面恨不得挤破脑袋撞破墙。她倒好,这么地不待见他,时时刻刻让他滚。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居然也成了别人眼中的臭狗屎了。
风魅玦唇边泛起苦笑,无比郁闷的看向天空。
单莫钥一口一个滚字,让他彻底的知道他是真的不受她待见。但偏偏他很待见她。想着他也没有干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啊,哪里就得罪了她了?
虽然看到她黑心的打了侯府那些夫人的全过程,但那也是无意中看到的,他也没有说出去,还好心的帮她做了见证人。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就这么的不待见他。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关键是他对她有兴趣,而且还是第一个近他身让他不反感的女人,就更有兴趣了。
所以,他不想滚了。
“要滚就快点。还有你以后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单莫钥看着风魅玦望着天空不动,立在那跟一根柱子似的,蹙眉冷声道。
说完见风魅玦不语。单莫钥也懒得再搭理他,伸手脱了自己的外衣,“啪”的一下子扔远。就剩下里面红色的月土兜和底衣库,看着眼前的荷花池,直接向下跳去。
风魅玦听到动静,就看到单莫钥向荷花池跳下去,面色一变,身影一闪,想也不想,拦腰又将单莫钥捞回了原地。
“你他么的还有完没完?”单莫钥这回是彻底的恼了,连粗口都爆出了,第一次良好的修养不攻自破。秀眉怒目瞪着死死抱着她的风魅玦。
“你居然还跳?你刚刚答应过我不再跳下去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转眼间这么快就忘了?”风魅玦死死的看着单莫钥。
“我是女人,不是什么君子。既然是误会,误会解除了我当然要洗澡,为什么不能跳?”有毛病!单莫钥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风魅玦,想着他不是有病就是脑残,天下排名第一的公子估计也就因为长了一副好皮囊而已。
风魅玦根本就没有注意听单莫钥说了什么,只是感觉怀中的人儿如一匹锦缎一般,角虫感极好,既弓单性又柔车欠,身上还似泛着一抹浅浅淡淡的花香,似醉非醉般桃花一样,微风吹过,青丝俏皮的撩起拂过他的脸,顿时心神一/荡,全身心的都沉浸在这莫名的感觉里。感觉心口怦怦跳动,他一度怀疑心几乎要跳出身体了。
一时间竟忘了所有的言语。
“风魅玦!”单莫钥感觉到了抱着她的人的异样,声音冷的如北极零下两百度的寒冰。
风魅玦身子莫名的一颤,顿时惊醒。低头看着怀中的人。
女子只穿一件小小的月土兜和底衣库,薄薄的衣料若有似无的勾勒出纤曼的曲线,玲珑有致。那些深深浅浅的疤痕似乎也变成了肌肤的纹路,不但不觉得丑陋,相反更能缭绕人的心神。
风魅玦迷离的眸光很快的便陇上了一层云雾,看着单莫钥,只感觉心海一阵荡/漾,不能自已。
“放手!”放在她腰间的手就跟一块烙铁似的,让她整个人如同火烧一般,难/受之极。单莫钥不只是用咬牙启齿可以形容了。
顺着单莫钥的目光,风魅玦目光也定在他抱着她身子的手上。顿时感觉一股火焰直接的由手心窜到他心口,进而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手心发出轻轻的震/颤。
“放手!”单莫钥再次冷冷的咬牙。
风魅玦猛的抬头看单莫钥,然后又低头看还着她腰间的手,手下角虫感是她温/滑如凝脂的月几肤……心中顿时如火/烧/火/燎。
风魅玦面色一白,顿时松手,猛的后退了两步,看着单莫钥,像是得了什么瘟疫一般:“你…你干嘛好好的月兑什么衣服…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俊颜忽红忽白的看着单莫钥。
单莫钥低头,看着自己,没有觉得任何异样,她只是将外套给脱了,里面穿的衣服比现代的游泳衣要保守的多。
抬头看风魅玦,见他一副受惊吓的神色,顿时鄙夷,不屑的冷哼一声。
果然是古男,迂腐!
风魅玦接受到单莫钥鄙夷的神色,顿时一恼:“你……”
“我怎么样?”单莫钥打断他,没有忘记他刚才的手可是放在她的腰上,阴沉着脸看着他:“你最好再给我一个解释?”
“我……”风魅玦不敢看单莫钥的身子,但是眼睛不由自主的想去看那玲珑曼妙的曲线。心里一阵阵火在翻滚。
想说她不知羞耻,但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这样的她纯洁纯净的如天使,和世间的一切污秽沉杂脱离,感觉好美。
风魅玦只觉得口干舌燥。半响,困难的开口道:“你…你一个女子,你如何能在男人的面前月兑衣服!”
“你是男人么?”单莫钥阴测测地看着风魅玦:“现在赶紧滚,否则我立即让你变成不是男人。”
风魅玦面色一白,摇摇头:“你答应我不再跳下去的…你…君子……”
“我不是什么狗屁君子!”做君子的人往往都死的早。君子神马跟她八竿子都打不着。单莫钥再次咬牙强调。
这女人不止言而无信,还敢对他爆米且口。风魅玦伸手指着她,从来没发现过自己有词穷的时候。女人就可以随便反悔,言而无信么?
突然想起这个女人的黑心,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的确不是君子,似乎言而无信很正常。
单莫钥寒着脸看着风魅玦。小脸堪比千年寒冰,一双眸子变成了一汪黑潭,似有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我……”风魅玦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人,更没有怕过女人。如今看着单莫钥的样子,他心底发寒,脚步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单莫钥清冷的凤目微微眯起,看着风魅玦,脚步向前走了两步。
看着单莫钥向前走,风魅玦更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身上也起了一层凉汗,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两人一退一进,转眼间,风魅玦已经被逼迫到了荷花池边沿,一脚险些踩空,顿时惨白着脸看着单莫钥。
单莫钥依然阴沉着脸看着他,脚步不停,一步一步走近。
眼看就要走到跟前,风魅玦惶恐的看着她,突然身形猛的飞起。
想走?
单莫钥眸光一冷,几乎同一时间,伸手拿起木石栏杆上的衣物,以一个游卷龙蛇的怪异姿势向着风魅玦的腰间缠去。快若闪电!
风魅玦没有料到单莫钥会突然出手。顷刻之间,衣服缠住了他的身子,还没来得及显出惊骇的神色,身子已经被拖回了原地。
随即,单莫钥阴沉的看着他,手腕狠狠一抖,一道白色的抛物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向着荷花池坠去。
“砰”的一声清响,荷花池掀起大片水花,惊起了一群正想要睡觉的锦鲤。
风魅玦很光荣的被扔到了荷花池里。
单莫钥猛的松了手中的衣物,让那干净的没来得及换的衣衫也下去陪风魅玦和锦鲤作伴了。
清响过后,天地静谧,方圆一片死寂。
风魅玦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鼻子、眼睛、耳朵、嘴巴……全身各处都涌上水流,眨眼间便将他整个人淹没。
单莫钥看着荷花池里和水扑腾的风魅玦,阴沉着脸沉默了几秒,冷冷道:“既然是脑子不好使,今天就好好在这里洗洗,清醒清醒。”
说完,澡也不洗了,泳也不游了,伸手拿起刚才脱下扔到一边的脏衣服披在身上,黑着脸转身离去。
风魅玦想要出声呼喊,刚一张口,水便迅速的灌进他的嘴里,然后视觉、嗅觉、听觉似乎全都不管用了。
大脑死机,一切都是空白一片。
扑腾了两下,就要沉下去。
……
一道黑色的快影忽然快若闪电的窜出,掠过荷花池水面,转眼间,将眼看就要沉塘的风魅玦救出了荷花池,抱着他放在了地面上。
“主子!”清冷的声音夹带着浓浓的担忧急切地唤了一声。听声音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唔!”风魅玦闭着眼睛,猛的吐了两口水。
“主子!”男子顿时在他的背上用力的拍了两下。神色焦急。
“咳咳……”风魅玦又狠狠的吐出了好几口水,才虚弱的睁开眼睛。
“主子你怎么样?”男子见风魅玦睁开眼睛,顿时松了一口气。
风魅玦脸色苍白的摇摇头,目光扫了一眼四周,发现那人儿已经离开了,无力的摆摆手:“死不了!”
男子担忧的看着他。没想到神秘强大的幽冥森林之主,风族的少主,自家的主子,居然被一个没有灵气的女人给扔下水里,说出去怕是都没人相信。
风魅玦低头,见全身都已经湿透,又想起单莫钥说给他洗脑的话,顿时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这回不但是洗脑,连整个人都洗了。
不过他就那么像是脑子有病的人么?风魅玦抬头看着救上来他的人,蹙眉道:“无影,你说我脑子有病么?”
无影一愣,看着风魅玦,紧张的道:“主子是脑子受了水里的寒气了么?那要尽快的服用驱寒的药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风魅玦顿时嘴角抽了抽,无语的向着天空看了一眼。想着该洗脑的不是他,应该是无影。
坐着的身子站了起来,向着单莫钥那所破败的小院看了一眼,嘴角扯出一抹愉悦的笑意,眉眼一瞬间潋滟光华。
其实只要他愿意,动动神念就知晓那丫头在干什么了,只是他懒得如此做,亲力亲为更有意思,不是么!
无影怔愣的看着风魅玦欢快的笑意,不明白自家主子都成了落汤鸡,不是应该生气吗?怎么好像看起来很是开心?
正愣神之际,风魅玦对着他挥了挥袖子,欢快的道:“走!回去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