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弄死苏萌,甚至是弄死王彬,他也做不到。因为苏萌有保镖,因为王彬一样从小练武,从小就一个人追着好几个揍。而且还更加的年轻,他更不是对手。
而一旦走了极端,还没成功,他毫不怀疑,王言会让他生不如死的。说实话,他是真害怕,真不敢。首先他没有自杀的勇气,那么他就不敢选择走极端。
所以这也是没办法之下的办法,可以对王言以及韩春明造成那么一些轻微的伤害,这就够了。事到如今,他要求已经不高,怎么也要念头通达才好。
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他不如意外的打起了古董造假的主意,直接跑去了景德镇去学习。
虽然程建军只半年时间,就初步做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这多少有点儿扯淡了。不说古董造假,就是想有一定的手艺,把瓷器做的像那么回事儿,从原料到做胚,再到烧制,还有各种的花纹,这些东西就不是半年能掌握的。
但原剧就那么演的,现在的程建军也是一定会做到的,所以也只能说程建军于此道有高绝的天赋,是个能人。
王言没打算理会,他就看着,看程建军还能怎么骗。
他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韩春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程建军也是,总是自己找不痛快,怎么就那么小的心眼儿呢。也没这么着他,这么多年,局子里蹲了十三年,这都过不去?您老是不知道,当时我看他那样,就知道他还嫉恨咱们哥俩呢。”
“对你还差点儿,八三年他第一次进去,那天他妈让我高抬贵手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小子是恨死我了。”
“算了,随他去吧,我就看他什么时候再把自己作进去。”韩春明摆手道:“王爷,这都小半年没一起喝酒了,什么时候咱们再聚一聚?我师父今年九十了,没事儿就想着热闹热闹,您老可怜可怜他老人家?”
“关子清、关小关他们去的不是挺勤快的,变着法的哄着老爷子高兴呢么。”
事实上自从关子清回国发展,对老关头就一直很殷勤。一周七天,能去五天,剩下两天让老关头缓一缓。不过老关头一直死硬,根本不待见他们,还是憋着气呢。
早了不管他,看他岁数大了要死了,想着回来当孝子贤孙,哎,他就不死,他就活着……
“您老又不是不知道,还倔着呢,这些年就没消停过。”韩春明哭笑不得的摆手,作为老关头半个儿子,他感觉还好。关子清现在这样,只要能保持,在老关头死了之后,他还是很愿意给些钱的,老关头的东西都在他博物馆放着呢。
他继续问道:“您老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跟破烂侯还有小马他们约时间。”
“下周六吧。”
“得嘞,那您老慢慢欣赏,我先走了。”韩春明拍了拍手,干脆的走人。
王言没有理会,继续在那看着桌子上摊开的画,那是北宋李公麟画的马,这是手下新给他找来的。看了半晌,而后他也动笔画了马儿,眼看着时间差不多,收拾了一番之后,出门下楼,开着已经十多年,方向盘早都包浆的普桑,回到了位于北池子大街的家中。
回来的时间刚刚好,正是赶上了晚上吃饭。
一身休闲装扮,因为保养得当,即便已经四十六岁,苏萌还是那么光彩照人,风韵犹存。看着王言下车回来,她笑道:“刚要给你打电话,你就回来了。”
“我这人,就吃饭积极,从来不用人招呼。”王言笑呵呵的过去洗了手,对着苏父苏母叫了爸妈,一家人坐在西厢房的饭厅吃起了饭。
“爸,您老喝酒。”王彬殷勤的给亲爹倒了酒,轻轻的放在王言面前。
这小子虽然后来在学习上用了功,但高考的成绩其实一般。还是王言这个亲爹稍稍用了些劲儿,送到了京大的哲学系。也是才刚毕的业,没有急着工作,而是在外面跟一帮子同样不需要着急工作的朋友们玩呢,其中就包括韩春明家的小子,因为爹的关系,这俩小子关系保持的挺好。
王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一边夹着菜下酒,一边笑呵呵的看着这小崽子:“什么事儿?”
“看您老这话说的,那我没事儿就不能孝敬孝敬您老人家?”
摇头一笑,王言不搭理他,转而看向身边苏萌:“今天春明找我来了,想要拿羊城的一块地跟胖子共同开发,另外也想要你的商城一起加入,带动一下。什么想法?”
这个年月的地产,那是疯狂拉负债,反正只要拿到地,盖吧改吧就是赚,尤其彻底房改之后,地产市场非常火爆。已经正式吹响了号角,全国各地都在盖大楼。韩春明也是如此,正是发展太快有些撑着了,财务上稍稍出了些问题,所以这才找王言抱大腿了,今天找来主要说的就是这么个事儿。
王言早都不管生意上的事儿了,因为决策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公司发展壮大到一定的程度,已经有了一套程序,正常发展,决策者不昏庸,想要破产倒闭其实是很难的一件事。胖子的公司就是如此,已经走上了正轨,根本不用多管。说到底,那只是用来赚零花钱的公司罢了,犯不着费多大的精力。
现在韩春明过来找他,是因为他能直接拍板,省去了那么多的过程,直接开始合作,省时省力,一般人可找不到王某人的头上。
苏萌已经基本接手了刘金友的产业,做的还是非常不错的,她当即点头拍板:“这是好事儿,虽然羊城已经有一个商城了,但是再开一个也不饱和,回头我让人去跟他们谈。”
又乱七八糟的说了半晌闲话,眼看着饭都要吃完了,王彬赶紧着又贱兮兮的凑到了亲爹跟前:“爸,哥您老商量个事儿?”
“不没事儿么。”
王彬也不管亲爹促狭的眼神,继续贱笑:“是这样,舅姥爷要送我一台跑车,我妈说太招摇不让给我买,您老说呢?我能不能开?”
王彬的眼神中,满是希冀。
要说这孩子还真没败过家,也没怎么铺张。当然主要也是想要什么家里都有,他也没那么多花钱的地方,也没有跟人攀比的毛病。
不过说到底还是年轻人,又是从小到大的小霸王,想要玩些新鲜的也正常。
“你爹我那普桑都开十三年了,你开跑车?”在小崽子失望的眼神中,王言缓缓开口,继续说道:“允许你开一个月,过过瘾就行了。敢在市区飙车轰油门,腿给你打断。”
“……谢谢爸,我就是这么想的。”
王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开开心心的应答。以他这么多年给王言当儿子的经验,他最好保持微笑,要不然亲爹会以考较武功为由跟他比划比划,而后将他揍的鼻青脸肿。而如果亲爹名言警告的,他最好照做,因为亲爹说话从来算话,真的会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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