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扬眉。
“嗯嗯。就此谢过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多待了!”
“姑娘如何称呼?”身后响起男子低沉好听的嗓音,让吕薇儿心不由一颤。
她转身,看着一身白衣的宫轻炀,眉头微微蹙起,好一会才淡淡笑了下,“你可以唤我吕姑娘!”
“好。吕姑娘!在下轻炀!”
“你好!”吕薇儿笑着说完转身离去。
宫轻炀眉头紧锁,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沉思。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是装的?刚刚的神情不似撒谎。他都自报姓名了,她居然毫无反应。
宫轻炀想起自己被某女彻底的无视,心里的火气更甚了。转身离开。
吕薇儿再次拿着几样小吃回房,已经没再看到宫轻炀的人了。微微蹙眉,进了自己房间。
“小姐,你怎么还要吃?刚刚没吃饱吗?”明雅看着她手里的几样小吃皱眉。
“我也不想啊。自从那次高烧后,我就不记得一些事情了,而且还把胃口变大了。”吕薇儿也无奈。
“嗯。小姐十一岁那次高烧差点就让明雅看不到小姐了,好在后来小姐被救了回来。只是那次后小姐的胃口就变大了,每晚上要吃东西才能睡得着。”明雅回忆道。
“嗯!”吕薇儿放下吃的。
“可是,后来小姐不是好了吗?”明雅道。后面两年她没见小姐再晚上吃过东西了。
“其实,没好。我是怕爹娘担心故意的。”
“啊?”
“是呀。其实每晚在你回去睡后我都会自己偷偷去小厨房偷吃东西。”吕薇儿道。
不是吧。“小姐你…”明雅惊的说不出话来。
“没办法。好在也只是觉得肚子饿,胃口大了点,其它的倒还好。对了,明雅,这事不可以告诉爹娘,省得他们担心我。”吕薇儿正色道。
“是!”明雅还是有些担忧。
“好了,你也不用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就是除了小时候的记忆没有外,其它都还好。没什么可担心的。你看,我现在能吃能喝能睡,而且还身体好,肯定没病的。不用担心。”吕薇儿安慰地笑了笑。
“嗯!”明雅点了点头,随即又蹙眉,紧张不安地看着她,道:“小姐,我们已经出来有些日子了,我们会不会被找到抓回去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是迟早的事。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吕薇儿叹息一声。
“小姐真的不考虑定国公的少爷吗?”明雅问。
“说实在的,如果单单是论政治婚姻,宫轻炀倒是个不错的归宿。毕竟是爷爷他们双方定下的,再怎么说,因着两家关系,他也会对我好,不会亏待我的。只是,这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让我觉得婚姻就是一场交易而已,没有幸福可言。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这种想法根深蒂固,觉得自己如果不找个自己喜欢的人,我心里就始终不踏实。”吕薇儿落座。
是这样吗?明雅有些茫然。
“听说宫轻炀年轻有为,而且人也英俊沉稳。我也侧面有打听过此人,此人确实不是纨绔子弟那般胡作非为的人。只是,你知道吗,幸福的婚姻,它不是相敬如宾,而是相濡以沫。
看着爹娘二人,我觉得很幸福,也很羡慕他们。他们都对对方负责,爹对娘的感情始终如一,从未想过纳妾。所以,我也希望自己能找个这样的人,对自己好,对子女好,对这个家好,一家人幸福美满的生活。
我吕薇儿的爱情宗旨是宁缺毋滥。如果碰到了,就自己去抓住幸福,如果碰不到,一个人过未尝不可。人生并非只有爱情,还有亲情、友情、生活等等……”
“可是……”小姐说的这个能实现吗?明雅蹙眉,她觉得好遥远。
“能不能实现,事在人为。尽力了,就看天意。”吕薇儿笑了笑,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哦!”明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吕薇儿也不要她能听懂,只是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想要的就行了。
二人却不知,二人的一席谈话一字不漏地被外面偷听的宫轻炀听了去。此时的他紧皱眉头,心里却不得宁静。她刚刚说什么?没想到她逃婚的目的是这些,还有,她十一岁居然发过高烧还差点丢掉性命,虽然救好了却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难怪,她不记得那些承诺了!即使那样,她怎么能忘了,那是他们俩的承诺。
宫轻炀满心复杂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却不知自己之前的不在意不经意间在消失,心里对这桩婚姻的抵触感也在消失。情动,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