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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元春:长公主……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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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强自笑了笑,柔声道:“珩弟去罢。”

目送着二人离去,元春贝齿咬了咬樱唇,一时间有些心绪不宁。

贾珩与晋阳长公主在几个侍女的陪同下,径直去了后院鹿鸣轩的一间书房,正是春日午后,阳光明媚,二人前后挑帘进了书房,绕过屏风,进入里厢,落座下来,婢女奉上香茗,然后在晋阳长公主的吩咐下,徐徐退去,离开了鹿鸣轩。

人一离去,思念就被点燃,两人对视一眼,相拥在一起。

贾珩揽过晋阳的腰肢,噙住艳如丹霞的唇瓣。

不大一会儿,就向着里间床榻而去。

“你倒还舍得来?”倏然一分,晋阳长公主玉容嫣红,喘着细气,趁着错开之时,嗔怒看了贾珩一眼,语气幽怨。

贾珩坐在床榻上,将丽人抱在怀里,一边探手解着衣扣,一边解释道:“这几天在忙着军机处的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军机处方立,人事庞杂,你皇兄更是寄予厚望,不勤勉一些怎么行?”

晋阳长公主闻听提及自家皇兄,抿了抿樱唇,芳心就有几许异样,轻哼一声,道:“好端端的,提皇兄做什么?”

贾珩自然不会说,有着别样的意味,而是捧过丽人艳若桃李的脸蛋儿,在唇瓣上蜻蜓点水了下,而后将其拥在怀里,温声道:“荔儿……最近冷落你了。”

晋阳长公主螓首埋在少年怀里,柔声道:“说来,本宫还以为你因着上次……”

嗯,既然他不喜,她就不提这一茬儿就是了。

贾珩温香软玉在怀,香气在鼻翼间浮动,轻声道:“才没有的事儿,等会儿好好伺候你。”

他当然不是色难于此,而是天天黏在一起,容易让人起疑。

“要不算了……”晋阳长公主粉唇翕动,轻声说道,却见黑影欺近,只得再次闭上美眸,就势躺在床上,轻轻抚上少年的肩头。

一时间,柔软纠缠。

只是贾珩往日灵巧如蝶的手,实在搞不定晋阳长公主今日所穿的繁复宫裳,一时有些不耐,伴随着“呲啦”一声,衣裙撕开一角。

“你……”晋阳长公主听到那声音,不禁睁开一线美眸,嗔怒道:“干嘛撕衣服啊……”

方才也不知为何,听着那“呲啦”一声,心头好似猛跳了一下。

“殿下这衣裳,谁给做的?难解的不行。”贾珩凝眉说道。

“哎,本宫帮你……”晋阳长公主轻声道。

然而,贾珩又是呲啦一声。

晋阳长公主贝齿咬了咬粉唇,竟是不再言语了。

而后弹软白皙的雪子,终于脱离了束缚,贾珩先洗了个脸。

晋阳长公主阖上美眸,任由施为,秀颈微微扬起。

“上次说伺候着殿下,这就言出必行。”贾珩在晋阳公主耳边轻声说道。

“嗯。”晋阳长公主鼻翼中轻哼了下,睁开美眸,偷瞧了一眼贾珩,芳心中倒也有几分期待。

……

……

回头说后院花厅,元春自打二人离去后,脸色变幻,心神不定。

再看小几上的账簿,就心不在焉,不知为何,只觉得阵阵烦躁在心底生出,让她如坐针毡。

抱琴不明就里,留意到元春神色,问道:“姑娘可是身子不舒服了?”

元春螓首点了点,柔声道:“许是有些累了吧,抱琴,这些账簿,你先帮我看看,我先回去歇歇了。”

抱琴不疑有他,连忙轻声道:“姑娘去罢。”

元春再不多言,盈盈起身离了小厅,准备前往自己院落而去,只是刚刚回廊尽头的一座花墙下,正要往自家所居的宅院而去,迎面见着一个女官领着四个侍女,徐徐而来。

“元春姑娘。”那女官见着元春,步伐一顿,客气说道。

元春好奇问道:“你们怎么没服侍着殿下?”

女官道:“殿下和贾大人在鹿鸣轩谈事,不让我等打扰。”

元春“嗯”了一声,也不多言,目送着女官以及侍女离去,秀眉蹙了蹙,秋水明眸的多望向鹿鸣轩的方向,心头犹豫了下,出了月亮门洞,轻手轻脚绕了过去。

少女在殿宇重重的环境,早已练就轻步潜行的本事,此刻一路避开偶尔来往忙碌的侍女,穿过廊桥、凉亭、穿堂……逐渐接近了鹿鸣轩,只是随着接近,少女一颗芳心渐渐跳到嗓子眼。

因怜雪今日去了晋阳长公主手下的皇庄,故而未在家中,自也没有帮着贾珩与晋阳长公主二人望风,而其他侍女则不被晋阳长公主信任,打发的稍远一些。

元春这边厢,悄悄接近书房位置,一时间又有些踯躅。

她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啊,好不知羞。

可珩弟弟他如真是那般……我总要劝劝他才是的。

这般想着,或者说是自己说服着自己,元春捏着一方手帕,蹑手蹑脚来到鹿鸣轩近前。

但鹿鸣轩此刻正厅布帘悬落下来,书房似在里厢。

元春抿了抿唇,自不好接近,就在想着要不要离去时,忽地瞧见西南角假山掩映下的窗扉下的一丛竹子跳入眼帘,似挨着书房里厢位置,而轩窗也正支着。

元春心念一动,快步走到近前,顺着支起的轩窗往里瞧去,帏幔恰好未曾遮全,现出宽约两指宽的缝隙。

内里隐隐传来阵阵古怪的声音,正是熟悉的丽人声音。

少女贝齿紧紧咬着樱唇,垫着脚儿,徇声而望。

只这一眼,纤毫毕现的高清一幕,带着强烈的视觉冲击,进入脑海,然而,并未有什么羞不可抑。

而是恍若晴天霹雳,元春心头剧震,容色苍白,甚至不由伸手捂住了嘴唇,以防自己发出声音。

珩弟他和长公主?

那等污秽之地,珩弟怎么能……

珩弟他往日那般刚强果断,现在竟被如此折辱?

长公主……欺人太甚!

书房里厢之中,贾珩忽地心头一动。

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强烈的被窥伺之感,面色顿了顿,凝了凝眉,只得抬起头来。

晋阳长公主此刻正以纤纤玉手抓着被单,国色天香的脸蛋儿,恰恰被勾起的半边帏幔挡住,一缕秀发从嫣红如雪的脸颊上垂落,在唇中咬着,这无疑让丽人更添几分妩媚,忽觉一停,轻轻“嗯”了一声。

“嗯?怎么了?”

这一句话落在元春耳中,更有几分“命令”之势,芳心一痛,甚至琼鼻微酸,眸中泛起阵阵雾气。

贾珩凝了凝眉,问道:“差不多了罢。”

“不行……”

“咔嚓……”

树枝被踩断的清脆声音,虽因隔着轩窗轻不可察,但仍为贾珩敏锐捕捉到,冷眸瞥去,猛然看向轩窗。

不想正对上一双噙着泪光的美眸,以及哀戚的玉容,以及那贝齿紧紧咬着樱唇,似有几分心疼。

贾珩心头一震,眉头紧皱,有些疑惑。

元春,她怎么在哪儿?

这是听墙角听上瘾了?

只是那是什么表情,哭什么?

看……哭了?

然而,只是片刻之间,那美眸连同哀戚的玉容,就彻底消失在眼帘中。

贾珩面色微黑,忽而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元春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然而,这边儿晋阳长公主催促繁急,倒也脱不开身,只得继续扬汤止沸,抱薪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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