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雷的笑声太刺耳,库莉丝朵坐不住了,凤却用一句话让幻雷立马想哭——
“别用疯笑掩饰你的焦虑,幻雷,也别让一时的仇恨蒙蔽你的心眼。”
大家彼此看穿,幻雷面目转阴,他离开沙发,走到吧台前:“可以给我一杯吗?”
库莉丝朵想赶他走,凤却请幻雷入座,幻雷领了杯酒,瞟了库莉丝朵一眼:
“你们又没成亲,这是你男朋友的房间,朕与超神有约在先,朕不会碰你,你放心。”
“我倒没看出你这么守信。”库莉丝朵侧过身,她想离开,却怕凤出事,真是为难。
幻雷喝了口苦酒,表情愁闷:“所以你们这些上古魔神到底是什么鬼,为什么不提前给朕说清楚,你差点害朕干坏事啊,凤!”
“那你为何不听我的劝告,我让你善待越惜若,你却自作主张去杀她!”
凤眼神犀利,幻雷目光深邃,库莉丝朵真怕他们两个毁了她心爱的小酒吧。
幻雷不禁轻笑:“朕虽然坏,但不傻,朕要是把越惜若娶了,你还不把朕的骨头给啃了?哼,朕的后宫遍及天下,何必去碰一枝有主的花,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为了坐稳江山,太难了,唉……”
幻雷唉声叹气,库莉丝朵如坐针毡,凤果然还对越惜若牵肠挂肚,搞得未婚妻很没面子。
“幻雷,我再劝你不要自掘坟墓,由爱生恨才是万恶之源!”
凤不得不避开越惜若的话题,使自己不至于在库莉丝朵面前尴尬。
“哼,你放心,朕没你们那么傻,朕虽四处留情但毫无真爱可言,朕避开了一切要害,这天下注定在朕的手里才是最稳定的!”
幻雷的言辞气得库莉丝朵直瞪眼,凤立刻调转矛头:“那么你打败火王了吗?”
幻雷被戳中痛点,他沉寂了几秒,忽然讥讽一笑:“你在套我话啊,凤,你想知道自己和火王的实力究竟孰强孰弱?”
不愧是狡猾多端的幻雷,凤竟被看穿用意,而这也正是库莉丝朵最担心的焦点问题。
幻雷把酒喝尽,起身背对着吧台:“嗯……朕把他冻成鱼干,轰成碎渣,但架不住他无限复活啊,怎么样,你也没想到吧,所以怎么论输赢呢,就连平手都谈不上,这结果对你有什么参考意义?”
“我曾经毁过上古世界,我认为他和水王都死过一次,但我阻不住转世轮回,更料不到火王会利用欧米伽铠甲实现本世的自我复活……”
凤并不镇静的喝着杯中酒,库莉丝朵更担忧了,凤讲起复仇经历,眼里的那种执念仍然根深蒂固。
“庆幸的是,他进不了高维世界,可相较于他的复活能力,这点差异重要吗?朕把所有信息都共享给你了,可以说是公开透明毫无保留,可你呢,把心真正敞开过吗,凤?”
幻雷侧首冷笑,凤无以言表,库莉丝朵却揪起心来,她总觉得凤的心底在极力守护着一个秘密,一个信念,一个不可捉摸的点。
幻雷转过身,轻轻招手挥别:“朕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们,浴袍不分情侣装,一件宽大的足矣,下次记得备一件,如果来不及,临时买也行。”
幻雷化作青烟,从吧台另一侧原地消失了。
库莉丝朵的嘴鼓得快像河豚一样了:“哦?天啊天啊!我希望他是最后一个调侃咱们的!”
凤的双眼却因悲戚而布满血丝,他闻到了神战前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