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毅心领神会,嘴里却依然继续说道:“拉提夏人非常关心贵国的战况,愿意为了这场象征圣城信仰的战争出一份力。在下不过是跑腿的人。”
“跑腿的人。”巴登冷笑了一声,“一个月的时间,您名下的空天艇停靠卡尔德空港超过两百次,人员往来七万人次,进关的货物超过一千吨。这其中,有多少是全额缴纳税费的?您应该比我清楚。”
周培毅耸了耸肩:“您误会了。我是主办方,但不是承包商。这些商船可不在我的名下,我不过是这些热情的拉提夏人的代言人。”瑼
巴登稍稍皱起一点眉头:“您坚持这么说?”
“我坚持这么说,而这也是事实。”周培毅坚定回答,“我不介意有人来对我名下的任何资产进行调查。不过,我记得您供职的是卡尔德王国保密局,而不是卡尔德海关税务局,不是吗?”
巴登本来也只想用走私逃税稍稍威压一番这个年轻人,他很清楚,理贝尔涉足的生意一定会有维莱特大人的参与,甚至维莱特很可能是这些走私的最大受益人。自己的威胁并不会真的伤害到他。
“您还没怎么享用您的晚餐,理贝尔先生。”
巴登决定放弃用身份与情报来威胁这个年轻人,对方并不愚蠢。他向手下打了一个手势,很快,一瓶本店最为昂贵的红酒在黑衣人们并不非常考究的动作中被打开,倒进了两个格外考究的琉璃杯中。
周培毅安然接过一杯酒,然后在巴登的注视下继续食用着自己的餐点。
“我听说卢波人对食物非常讲究。”巴登说,“想象不到,一位卢波人居然代表着拉提夏的贵族,在卡尔德王国的餐厅,食用这样一盘卡里斯马的美食。”瑼
周培毅稍稍挑起眉毛:“卡里斯马美食吗?我还真不了解。我听说卡尔德传统美食也是这样的香肠。”
“烹调与发酵方式有区别。”巴登说完了这句,就平静地等待周培毅缓缓吃完了自己的晚餐。然后,他在对方擦完嘴之后,拿起红酒杯,向周培毅致意。
“虽然不知道您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但,希望我们的合作愉快。”
周培毅笑了笑,端起酒杯与巴登稍稍碰杯,浅酌一口,说道:“维莱特大人说,卡尔德并不需要像我这种小角色带来的物资,但卡尔德人却需要信心。我的这些小生意,会让人觉得拉提夏站在卡尔德一边,这会让卡尔德的市民安心。我想,这也是大人将您引荐给我的原因吧?”
巴登问道:“您带来的信心,为什么会需要我们王国保密局的参与?”
周培毅放下酒杯,缓缓说:“我听说,贵国会收紧国内的食品胶囊市场,用以补给前线占领城市的物资缺口。”
巴登脸色马上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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