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多了些泪水,她笑着擦了擦泪水:“真好啊。”
清源泉水看见店主婆婆的这个动作,不由的安慰道:“婆婆,你别伤心,老和尚让安君来带话了吗?”
“小泉水啊,婆婆我没有伤心。”婆婆慈祥的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她回忆起自己曾经逐渐寻找到的往事:
(那是几十年前,有一位少年,他因为配不上少女,被家庭原因阻隔,两人被迫分离,后来,少年被老和尚收养,一大一小穿着破旧的佛衣游历了那个战乱奔波的年代,少年才发现,人生疾苦,是时代的苦难,不是个人的苦难,
他问自己那位已经是很老很老的老和尚:‘师傅,苍生疾苦,若佛不渡世人,何人来渡?’
‘小海,佛不渡人,我渡,你渡,就够了。’
师傅死的时候,笑着将怀里最后馒头给了他,从此,这个世界里少了一个少年,多了一位小和尚。
少女后来知道这件事情,两人之间却也因为这信息不发达,而错过十几年了,而后十几年变成了几十年,变成了现在。)
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的安道远,思考到,时间终究会予以岁月温暖的照拂,自然无需多言。
正如呼啸山庄中写道的一般:
(Ilingeredroundthem,underthatbenignsky:watchedthemothsflutteringamongtheheathandharebells,listenedtothesoftwindbreathingthroughthegrass,andwonderedhowanyonecouldeverimagineunquietslumbersforthesleepersinthatquietearth.
我在那温和的天空下面,在这三块墓碑前流连!瞅着夜蝶在石楠丛和兰铃花中飞舞,听着柔风在草间吹动,我凭思有谁会想象得出在那平静的土地下面,那些长眠者或许能够继续平静的睡眠了。)
他走在路上,手里还拿着一朵刚从泉水姑娘那里买到的水仙花。
不为何。
或许只是因为宋时杨万里先生在《水仙花》一文中写过的诗文吧:
“韵绝香仍绝,花清月未清,天仙不行地,且借水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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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冬的云层被逐渐拨开,一缕金色的阳光才逐渐照耀在这个世界。
很多人司空见惯的阳光唯有在冬日才能让人明显那么柔美,那么宝贵。
没过多久,熟悉的风信居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安道远看了眼时间,中午两点三十七,因为午饭他和春世姑娘已经在浅草寺那条商业街上吃过了。
现在也并没有太多的事情,只是将水仙花插在了新谷诗音留下的空瓶子里。
而后坐在院子中,轻轻的将金丝梵文缠绕的壶从也放在了院落的桌子上,自己翻开一本书平静地阅读着。
却也没有关心,浅草寺出现这样的神迹,会带来什么影响。
或许接下来该头疼的就是东京都特事科,或者说守夜人了,现在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已经渐渐的出现在人类文明的视线里,但还没有到达改变世界的节点。
就像直到埃迪卡拉(Ediacaran)动物群Sprigg于1947年在澳大利亚中南部Ediacara地区的庞德砂岩层中首先发现后。才真正给了人类对于寒武纪年的认知。
那是远古生命第一次进阶,却直到人类文明的二十世纪才被认知。
前寒武纪末期并没有发生生物大灭绝事件,寒武纪之初全球性剧烈的碳循环异常环境事件也与寒武纪大爆发无明显关系。
所以,生命的进阶,不一定会带来灭绝,但这个过程很慢很慢,第五纪的灵力潮汐也已然来临,但或许直到二十、五十、一百年后,人类文明才能清晰的认知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