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被雪与月覆盖,也才是色差理论最接近的水天一色时间段,像上次借助海贝思那暴雨之力,完全是奢侈的行为。
白色的信鸽点了点自己的头,十分灵性的展翅又飞走了:“消息带到了,我也就不久留了,省的被楼下那个老酒鬼给留下。”
眨眼间,飘雪的灰白色天空内就已经失去了它的身影。
现在的天空已经快要暗下来了,但札幌并不像东京都那么繁华,到了夜晚也并不会有带着五彩斑斓的喧闹。
最多就是一盏一盏被点亮的街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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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札幌穹顶体育场现在的活动也已经散场了,人流自然早已经散去,除了刚刚拉开的现场隔离带,又是几起凶杀案。
而且这一次还不是因为锐器伤导致的死亡。
而是因为突发的枪战,还是如此恶性的事件,如果札幌警署这方面没有一个合适的解释,大概会在互联网溅起不小的水花。
峭壁反应局的队长第一次遇见如此恶劣的事情,尤其是对方就仿佛是知道了他们因为灵力反应而特意来到这里,所以逃脱手法也非常迅速,且很有针对性。
就连追踪仪器的低能级反应都中断了.
他气的砸了一下合金车门:“他们完全就是示威行动,我第一次见到敢和峭壁组织示威的人,真是嚣张至极。”
在他身旁穿着白色衣服的调查员蹲在地上观察着子弹的弹痕,还有受害者碎裂的头骨:
“维和者三十二型,这些恐怖分子有点有恃无恐啊,这么大动量的子弹,去非洲草原上猎象都够了,打人,有够奢侈的。”
这位生气的队长负责管理驻扎在北海道峭壁反应局的第三小队,本该是札幌警署承担的责任,但他明白,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冲着自己的一次示威,但他使自己尽量平静下来:“我去安抚一下受害者家属。”
倒在这里的几具尸体有的是刚看完比赛的兴奋的讨论着问题的学生,有的或许家里还有等待着自己而着急回去的父亲。
此刻在却仅仅成为了一次扰乱峭壁视线的祭品。
警察方面只能尽量安抚,然后嘴里说着些什么‘会尽全力把犯人绳之以罚,一定给受害人一个交代’的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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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远在远处,就已经能借助远方的风听见了这些声音,他也听到了维和者三十二型的介绍,只是有些漠然,如此简单的烟雾弹,但对于这些基于寻找线索的人来说,一定是不能放过的,哪怕前面有什么陷阱。
“人类的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
这句话是从太田京香的口中说起的,曾经的她也曾因为人类经历的苦难而感到同情,但现在的生活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
除了面对死亡这一点的弱小,从来没有改变。
安道远反倒是没有很多的感觉,因为他已经无数次经历死亡了,在梦境里。
此刻,天空中飘落的雪落在路边的尸体上,让他想起了村上春树文中写过的那个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