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专业，这就是……
傍晚天还没完全黑，梦河上的楼船都已经点亮了自家的楼船各层。
姑娘们有的在抚琴，琴声悠扬。
有的在作画，烛光中婀娜的身影印在窗上，引诱着路过的男人们。
一上船，那些小厮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自然有楼船上的侍女接替他们。
三个小厮，笑着点头哈腰说着吉祥话，钱青石看到清枫命跟班的侍从一人赏了几粒碎银子。
那银子绝对不少，迎来送往几次，就相当于一个士兵的伤员补助金了。
钱青石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毕竟不是自己给钱来消费，他这次带着嘴就行了。
看着他们欢天喜地的离开后，三人才继续被侍女们迎着，往楼船的楼上走去。
这里的楼船建造规格倒是和龙符城紫砚河的如出一辙，就在楼梯上的镂雕技艺也差不多一个风格。
看样子是一个师父教的。
“哎哟……是清少爷来了！”
钱青石走在最后，还在楼梯，就听到老鸨对清枫的问候。
清枫面带微笑，凑到冯妈妈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那半老徐娘的老鸨子花枝乱颤。
看的钱青石直皱眉头。
萧时也回过头，撇嘴与钱青石说道：
“这老鸨不管客人说什么都能笑成这德行，不要当真。”
看样子这小子也是对这方面非常的熟悉。
随后那老鸨子又过来与萧时也和钱青石打了个照面。
一口一个萧公子，一口一个钱公子，喊得相当的亲热。
还凑到两人前说道，已经给两位准备了惊喜。
然后笑着收走了清枫几张银票。
这刚上楼就交出去这么多钱……
消金窟真是名不虚传。
钱青石随后给清枫说道，自己和萧时也明天还好赶路，就不需要上演“钱总探花”了。
而对方却笑道，先不要这么急着下结论。
“……”
三人很快就进入了清枫经常待客预留的那个包间里。
他们分开围坐在屋中，一人一张桌案，这桌子却只能让人盘腿而坐。
领着众人进屋的老鸨，拍了拍手。
门边的侍女就会意。
很快几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少女，端着茶水就来到了三人桌案旁。
她们跪坐在一旁。
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开始表演着茶道。
那烹茶火炉不知道用的什么东西，倒是没有一点烟味，只能闻到茶叶的香气。
很快就烹好茶汤，那看起来还非常稚嫩的少女，双手小心翼翼的举着半杯茶递到了钱青石面前。
“公子，请用茶。”
老实说，目前的项目还是比较正常的，也看不出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既来之则安之，钱青石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萧时也与清枫也坐的远，未免尴尬，钱青石放下杯子后，对少女询问道：
“多大了？”
那烹茶少女接过钱青石的茶杯，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茶汤倒掉，又用竹夹子，夹着杯子轻轻放在一旁。
明显有些手足无措，低着头不敢看钱青石，抿着嘴唇，低声道：
“今年，十三了。”
“……”
钱青石心里暗道，这特么旧社会果然黑暗。
不过想来原主当时也差不多这么大，就去了寒云宗当牛做马。
而且工资说不定还没人家高……
那少女见客人不语，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两只手绞着衣角，低声道：
“妈妈说十四才能……”
“好了好了，打住打住！”
钱青石连忙制止了接下来的对话，看那比青青还小的少女眼中噙着泪水，钱青石就觉得一阵头大。
反观屋中另外两人，这会儿已经在逗着少女笑开怀了。
只能暗骂一声：
“禽兽！”
等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有来了几个少女，开始上菜。
那端茶的少女也撤了下去。
清枫高举着酒杯说道：
“两位能来祥云城，就是给了我面子，虽然我与齐哥同辈，但大家各论各的，我们依旧是兄弟相称！”
“……”
光论这吃的，其实还不如萧时也别院里的厨房做出来的好吃。
只是这吃饭中花样百出，刚进来表演的三胞胎女子在一番吹拉弹唱后，就开始来到三人身侧。
看样子是既卖艺又卖身那种……
钱青石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古代风土人情，着实有些遭不住。
那女子倒是一个劲的往他怀里拱，还好最近火气不大。
好不容易熬到中场休息，他赶忙出了船舱。
今天最重要的事情，钱青石他要试试对着梦河许愿。
正好左右无人，钱青石闭上眼睛，略带虔诚的语气小声说道：
“梦河啊梦河，让我今天梦到几场，这世上最厉害的剑仙对决吧！几场也行，十来场也不嫌多……多谢多谢！”
说完还双手合十，使劲的拜了拜！
“也不知道灵不灵啊！”
准备卡bug的人，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就在他睁开眼，准备回去的时候。
突然听到附近的楼船一声声呼喊：
“看那，吕家少爷又来了！”
“吕少爷！”
“吕公子！”
寻声望去，果然梦河中有一艘小船正在随波逐流，一白衣少年醉卧在船头，一手提酒坛，一手拿折扇，长发随意飘散。
模样甚至逍遥。
唯独钱青石看清楚那少年的脸和装扮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