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些红色应该就是王安被吸吮的血液。
随着它的吸吮,王安能清晰感受到身体不断疲惫,他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赶紧另一只手抓住蛊虫,想将它拔出来。
然而,无论他用多大的力气,这枚蛊虫始终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就像和他的皮肤融为一体,怎么也拔不出来。
“呵呵,不用白费力气了,这只蛊虫是十年难遇的蛊中极品,双头牵心蛊,便是在本教,也是极其珍贵的东西。”
这徒劳无功的一幕,落在庄飞宇眼中,只是换来一阵嘲笑:
“为了弄到它,你知不知道花了我不少功夫?若是被你这么轻易就能清除,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王安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面上依旧平静:“这什么双头蛊的很厉害吗?”
庄飞宇似乎对这蛊虫十分有信心,所以没有选择隐瞒,轻蔑一笑:“看到它的颜色没有,那些乌黑色,便是它体内的毒素,但凡被他咬中之人,都会被它吸食血液,同时将自身毒素注入宿主体内。
“一旦等它全身变红,那便是吸食够了,而被他注入全部毒素的人,就会由内而外,肠穿肚烂,肌体腐烂,一点点化脓而死……这个过程,通常要持续一个时辰,极为痛苦难捱,怎么样,害不害怕?”
他的眼神轻蔑,笑容有些神经质的癫狂,似乎很想欣赏王安恐惧的样子。
只是……
“我好害怕……可是,害怕有用吗?”
这世上最令人恐惧的,从来不是残酷的酷刑折磨,而是未知的东西。
王安前世当兵的时候,枪林弹雨,什么残忍的场面没见过,此刻听他这么一说,反倒坦然了。
不就是从内到外腐烂而死,听着是很可怕,但真受不了的时候,大不了脑袋往墙上一撞。
啪……
人生自古谁无死,你这腐烂得太慢了,我特么先死为敬行吗?
而且,摆脱折磨,也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
不过在此之前,得来点疯狂前的仪式感。
王安抬头看着庄飞宇,咧嘴笑着,重新靠着墙壁坐好,下意识将手摸向大腿一侧。
这是他每次绝境冒险前的习惯,掏出一支烟点上,美美吸上几口,在尼古丁的刺激下,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将烟消云散。
他摸了个空。
王安愣了几秒,这才想起,这里不是在前世的战场,只能咂吧几下嘴,颇为遗憾的样子。
然后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庄飞宇将他的所有表情看在眼里,神色越发猖狂:“怎么,终于放弃了吗,这才对嘛,大炎太子又如何,在我面前,还不是生杀予夺,哈哈……”
“哈哈……”
不曾想,王安也同时笑起来,猛地睁开眼睛,右手弩机对准左腕上的蛊虫,目光决然而坚毅:
“区区蛊虫,就想让本宫放弃,想得美,少了五个女朋友,本宫还是那个潇洒的撸管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