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
他们震惊的不是杀人,在黑市拳场看到的比赛交战双方的人不死即伤,叶秋的杀人手段与之相比,实在是太柔和了一些。或说太干脆了一些。
那些人是把人活生生的给打死,而叶秋却是站在一个高姿态的角度貌似很容易的就扭断了别人的脖子。
他们震惊的是杀人的一方是叶秋,而且是在比赛开始的三分钟之内就这么干脆霸道的将对手给击杀。
古杰身体结实,身上的肌肉蕴涵着极强的爆力。而叶秋却相貌清秀,穿着白色的衬衣,看起来还风度翩翩的样子,怎么会有这么强的身手?而且打起架来会这么狠毒,下手没有丝毫的留情,不伤人,只杀人。
这些公子小姐们玩归玩,但是智商可都不会太低。他们立即敏锐地现了叶秋和连锋锐他们的关系。如果只是一场友谊赛的话,实在是没必要出此狠手的。
再看到叶秋和连锋锐的眼神在空中碰撞着,连锋锐和郭成照、韩幼凌坐在一起,沈墨浓和宋家姐妹坐在一起的格局,总是能猜测出几份以后苏杭各大势力的走向。
沈家倒也是了得,在所有人都准备看他们堕落和笑话的时候,没想到这么快就攀上了宋家。一些对沈家有想法的人也不由得打消了这种危险地念头。
宋寓言激动的小脸通红,精致地鼻翼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长及手腕关节处地毛衣袖子被她挽地高高的。一脸兴奋地对宋寓书说道:“这个男人只有在揍人的时候才不会觉得讨厌。”
想起这个男人又是沈墨浓的绯闻男友,而沈墨浓又站在自己身边。虽然自己和他已经生了实质性的关系,这么说实在有些不妥。就解释道:“沈姐姐。都不知道这家伙打架会这么厉害呢。”
“是啊。”沈墨浓点头。她也是才知道,在夕照山见过叶秋和那个怪人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试。今天的博斗和那天的相比,实在是太儿戏了些。
沈墨浓看的出来,夕照山的时候,叶秋地心情快,主要是想比。
今天叶秋的心情显然是相当的不好了,言行举止间是和连锋锐他们针锋相对的架势,就差没有直接翻脸了。所以,今天他注重的是杀。
“师凡,看到了没有。在平湖秋月的时候你还敢跑去泡人家地女人,要是惹恼了他——非把你脖子给扭断了——还真看不出来,这样地男人怎么打架会这么厉害?”那群港客观光团中,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眼睛里异彩连连的打量着台上的叶秋,嘴里却是在打趣着今天想去刨人家墙角的师凡。
“这属于外表斯文,骨子里野兽的类型——咯咯。斯文禽兽哦。菁菁有没有勇气去把他拿下?有这样的男人陪伴。一定不会觉得寂寞。”
师凡听到两个女人的谈话内容,心里也是暗松了一口气。这么想起来,自己还算是幸运的。要是当初在平湖秋月上生冲突,虽然自己这边地人多,估计也不够人家一个人踩地。
想起刚才叶秋就那么一左一右的两下轻易扭断古杰地脖子时出的咔嘣声,师凡就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的后颈,总是感觉冷嗖嗖的。
连锋锐那边的人却一个个脸色阴沉,韩幼凌冷笑着说道:“他好像是在挑衅我们?弱的绝地还击?不过这小子还真是小强啊。怎么揍都死不了。都搞的让人没有耐性了。”
郭成照看着台上叶秋仍然一脸张扬地看着他们这边,眼睛里有鄙视、不屑——甚至还有怜悯。这种感觉是郭成照最厌恶看到的。他有什么资格来怜悯自己?
“操***。真想带上几百人把他给剁成肉泥。”郭成照忍不住破口大骂。说完之后想起上次叶秋来苏杭时,他们也曾经出动了上百人的大阵仗。却被人家打的溃不成军,心里也是一阵无力感。
韩幼凌说的没错,他还真是个小强。
该死的小强!
连锋锐的视线和叶秋在空中碰撞了好一会儿后,这才转过来看着自己的两个盟友说道:“急什么?要对自己有信心。这只是刚刚开始呢。按照原计划进行。”
连锋锐转过身,用日语对坐在他身后的东洋人上野佑二说道:“轮到你了。希望你不会让人失望。
“我们大东流合气柔术从来都没有让人失望过。”上野佑二板着脸说道。
“希望如此。祝你好运。”连锋锐点点头,心里却暗骂,这些外国人一个个名头倒是很响亮,就他妈一群废物。原本他将那个泰拳高人古杰排在第一位是相当看好的,如果能第一场就将叶秋打倒,哪还用得着三场?
没想到这货外强中干,没两下就被人扭断了脖子。当叶秋一脸嚣张的对着他喊道下一个的时候,那种屈辱让他有种想要抓狂的冲动。偏偏这场sho还是他举办的,无论如何生气,都是要保持着尊严和风度的。
“要上去介绍对手吗?”于兰看着连锋锐问道。
“不用了。”连锋锐摇头。刚才的介绍无疑是在煽自己的脸,所谓的泰拳高手连三分钟就坚持不到?
上野佑二走到台上,脸色凝重地打量了叶秋一番后,对着他微微鞠躬。
“这是什么意思?想让我手下留情?”叶秋笑着打趣道。“好吧,我呆会儿不扭你的脖子。”
上野佑二不懂华夏语。见到叶秋对自己说话,一脸茫然地向台下地连锋锐到过去。台下的观众看到上野佑二傻乎乎地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连锋锐恨不得亲自上去扭断这傻瓜的脑袋,于兰还算聪明。知道这个时候连锋锐是不方便说话地,就站起来用日语说道:“可以动手了。”
上野佑二这才明白叶秋的意思,原来对方是要自己先出手。倒是有些武风范,也很有范儿的对着叶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叶秋懒得和他多说废话,也不见如何用力,身体快的向上野佑二冲过去,三步开外就一拳砸向他的下巴处。
上野佑二身体像个虾似的向后弹跳,避开叶秋直拳的攻击范围后,反而一脚向叶秋的下盘踢过去。反应度倒是其次,但是那种身体的柔韧度却是极其罕见地。在叶秋见过的高手中。这个东洋人的身体柔韧度绝对能排在前三了。
“大东流合气柔术?”叶秋弹跳而起的时候,用华夏语问道。想起这家伙根本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也就不再废话。
只是这大东流合气柔术是门很难对付的功夫,传说最早由1世纪的新罗三郎源义光所创立。他由观察蜘蛛织网捕虫而得到启,领悟到弱小可以战胜强大对手地原理,进而通过解剖人体现人体中地薄弱环节。而明了该技法。
他们是最擅长躲避和寻找对方破绽的一类人。而且攻击力极其顽强,是不死不休的典范。连锋锐他们还真是看的起自己,网罗了这么多的高手。
叶秋原本就是有意想让连锋锐在这些人面前丢丑,虽然心里想多探探这家伙的实力和招式,可时间久了就达不到自己想要打击连锋锐他们的目地了。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柔任他柔,照样揍的他像个球。
叶秋身体跳起的时候,右脚已经前伸,在伸及其胸口时被他闪避开来时再次变招。头下脚上。以双手为支撑点,双脚以一个蹬势地向上野佑二地下巴下踢过去。
上野佑二地身体柔韧性再次救他一回。身上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向后弯曲,然后也跟叶秋一样,双手撑地,双脚向叶秋地腰上踢过去,以一个后空翻的姿势攻击。
进则步低、退则步高。实战腿法、全在连环。腿劲之秘、身腿合一。叶秋和上野佑二两人都快攻对手,自从上台来就一招连着一招,闪中有攻,攻中有避,险招一个接着一个的使出来,让台下的人眼花潦乱的时候,也都是大呼过瘾。
宋寓书转过头的时候,见到自己的妹妹正小手捂着胸口一脸紧张的样子,显然也是在为刚才叶秋堪堪避开那个东洋人神乎奇技的一脚而庆幸,忍不住莞尔一笑,说道:“你是在担心他吗?”
“啊?”宋寓言正看地入神,都没听到姐姐在和自己讲话。眼睛都不愿意从台上的精彩打斗中挪开,问道:“姐姐,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别被他迷上了。”宋寓书没好气地说道。现代的女孩子还对功夫这么着迷,一个个的都跟吃了春药似的,神情激动莫名。
看着身边的沈墨浓一脸安静地样子,心里暗暗叹息,这个女人还真是个怪物。无论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平静。自己都有些激动,她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生一般。
怎么说,台上的男人也是她的啊。这么想着,宋寓书无端地就想起上次她被叶秋带到荒郊里外被他强暴地事儿。想起他笨脚笨脚的解不开内衣,问自己内衣扣子在哪儿的情景,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这一笑倒是吸引了沈墨浓和宋寓言的注意,两人同时转过脸看了一眼,宋寓言问道:“姐姐,你笑什么?”
“没事儿。就是想起一件趣事儿。”宋寓书摇头,如果她把叶秋的这件糗事讲出去,他会不会很难看?
看着他在台上腾挪起跳英姿勃的样子,在那方面还是个小菜鸟。宋寓书就一阵窃笑。这样地冲突很具有喜感。
东洋人越打越是心急。这个对手太狡猾了。他们大东流合气柔术虽说擅长寻找对方攻击时的破绽不假,可是这家伙却阴险地将全身都布满了破绽。等到自己想要攻击的时候,才现正好是中了别人地圈套。
原本还想尽快解决战斗。没想到对手实在比他想象的要强大的多。双方已经激战了二十余招,自己的招式已经被他摸熟了,而他的所学又博又杂,时时会有新招式出来,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啊!”
上野佑二大吼一声,合气回转落闪电般使出,右掌划刀,向叶秋的脖颈劈过去。
叶秋冷笑不已,这一招都已经使过了。再使的话就烂了。
身体后退两步,避开他最直接的攻击。然后身体又再次前冲。一手架住他的手刀,膝盖猛顶,在他将**后翘想以此来避开叶秋的攻击时,叶秋那弯曲地腿突然间伸直,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哗啦啦!
台下响起了热闹的掌声,有人大声地叫好。原本有些人还顾忌着连锋锐在场怕他难堪而没有开口。见到大家都激动不已地表情。他们也跟着喊叫起来。反正法不责众嘛,他总不会拉出来其中一个出来骂几句。
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美丽modeL也一个个看的神情澎湃不已,用着自己的语言或华夏语为叶秋加油。
“功夫。神奇的华夏功夫。”
“太帅了。好喜欢这样地男人。”
“哦。要是能和这样地男人做一次爱,死都满足了。”
“想做啊?那晚上就跟着他回家好了。”
“我给了他名片,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给我电话——”
这些modeL恰好就站在沈墨浓她们身边,听到这些女人的话,宋寓言冷哼了一声,用英语说道:“他已经有妻子了。”
这些modeL听了这话丝毫不以为意,还有个法国modeL说
自己就是想和他做次爱而已。和他有没有妻子并不冲突。
连锋锐脸色寒冷。握着于兰的手不断地用力,将那个女人的手都快捏变形。她也不敢吭一声。
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找来,没想到一个比一个蠢。没能打到叶秋一拳,反而被人家打的一死一伤,原本想是用来羞辱叶秋的,没想到却反而被人给羞辱了。
上野佑二的身体滑到擂台边沿才在绳索的阻拦下停了下来,摸了摸生疼地小腹,又一次倔强地站了起来。
叶秋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不懂华夏语,很遗憾地是我也不懂日语。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如果你要坚持下去地话,不会有下一次。”
“锋锐,要不要让他下来?”于兰听了叶秋威胁的话,看着连锋锐问道。
“让他去死。”连锋锐冷笑着摇头。“难道你不知道吗?只有受伤或被激怒地野兽才是最可怕的。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开始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