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目光冰冷:“但我不信命。”
苦灯大师感慨:“能在文明遭难之时尽一份薄力,老朽满足了。”
看着几位永生境,木竺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故人,当初他们也是这般慷慨赴死,一个个故人,变成一道道璀璨烟火,这种悲剧她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师父,求求您,一定要突破永生,一定要。
陆隐离开了,走之前把得到的那个坐标交给了青莲上御他们,请他们确定方位。
茫茫方寸之距,可以确定方位的只有血塔上御,因为是他固定了时间,可以以此推断坐标的大概位置,毕竟这个坐标是以一线天为中心展开的。
别人得到了根本没用。
血塔上御给了陆隐信心,他很快可以把坐标推断出来,再以因果大天象为中心重新定位,到时候就能大概确定木先生他们宇宙的方位。
与几位永生境分别后,陆隐与木竺也分开了。
木竺有自己要修炼的。
陆隐则去查看驼临与颜如玉的情况,怎么说颜如玉都是虫巢文明的青仙,很重要。
还没等他找到驼临他们,有人联系了他,维容。
“道主,有件事需要向您禀报,很重要。”
能让维容说很重要的事,陆隐知道绝不一般,当即找到了维容。
维容行礼,面色肃穆:“道主还记得当初灵化宇宙进攻我天元宇宙,属下有过一番布置。”
陆隐摇头:“不太记得了,你是指?”
“自导自演,让一批人故作背叛天元,与灵化修炼者合作。”
陆隐想起来了,那是在尚未倒流时间的三十七年内,灵化宇宙进攻天元宇宙,几场战役下来,灵化宇宙最终溃败,众多修炼者躲入平行时空。
那时候维容做了一件很多余却又让陆隐有些期待的事。
就是自导自演,安排一批人故作背叛天元宇宙,目的是什么,不重要,结果如何,不重要,重要的就是,维容就这么做了,毫无理由,毫无目标的做了。
那时候王文对陆隐说过,维容属于那种即便不可能有机会,也会准备的人。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不适用于维容,维容不需要机会,他会为了准备而准备。
有时候做的准备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时候陆隐期待维容这一手布局能给与灵化宇宙的战争带来某些对天元宇宙正向的转变,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一手布局毫无意义,尤其御桑天杀去天元宇宙,陆隐让时间倒流了三十七年,而维容这一手准备早被他忘了。
忘得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维容提醒,陆隐这辈子都想不起来。
“时间虽然倒流过,但属下该做还是做了,没想到有意外之喜。”维容嘴角含笑,那种目光让陆隐又看到了当初外宇宙争锋,算计那些庞然大物时的青年。
一转眼,那么多年过去了。
…
我叫罗言,名字里虽然有言,却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出生于天元宇宙始空间沧澜疆域大宇帝国,是土生土长的真宇星人。
对了,在陆主崛起之前,我们对于星空的认识仅仅局限于内外宇宙,后来多了很多很多时空,宇宙等等,就连古老传说中的人物都一一出现,这些让我对陆主充满了崇拜,我愿意为陆主而死。
一天,有个人找到了我,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让我陪他演一场戏,一场怨恨陆主,怨恨天上宗的戏。
我做不到,我对陆主的崇拜是发自内心的,那种崇拜瞎子都能看出来。
但那个人说要的就是我的崇拜,不要隐藏,不要含蓄,该崇拜就崇拜,该怨恨就怨恨,只不过要把怨恨隐藏起来,明面上看不出,暗地里又必须存在痕迹。
这对我来说太难了,好像是一种独有的职业才能做到的,演戏。
我做不到,那个人就一次一次的陪我,一次一次的帮我,并且说这件事是陆主希望我去做的,我有了一个伟大的任务--卧底。
对,就是卧底,听到这个名词,我很激动,渺小如蝼蚁的我居然有了给陆主当卧底的资格,陆主需要我,我一定会努力的。
我陪那个人演过戏了,然后就按照他的部署做自己的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陆主远征宇宙,我也看着,那份崇拜不需要隐藏。
因为卧底这个神圣而伟大的任务,我得到了资源倾斜,得到了培养,一步步走向高位,经常看到那些大人物,看得久了也没什么了,只希望陆主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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