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妪观察了许多，正当她尝试着追溯时光，观察身影来历时，忽然一股无形巨力涌来。
蓬！
铜镜崩裂，灵龟黑甲签散落一地，符箓灵宝也被毁掉了近三成。
至于老妪自身，皮肉骨骼都在崩碎，足足持续了半柱香，才终于恢复。
“刚才那股力量？是尊者，一定是尊者。”
老妪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后怕。
很显然，铜镜身影的背后有一位尊者，老妪区区八品真意境，竟敢推算尊者，受到的反噬无比惊人。
论推演手段，她远在顾修云之上，甚至可以推演修为超越自身的存在，比如九品真意境，乃至尊者。
因为她有天机祖师留下的推演至宝，以及传说中的连山残卷，此外，对于命运大道的参悟，老妪也远在顾修云之上，已经达到七品层次。
所以能强行打破境界壁垒，推演更高层次的生灵，但同样，一不小心，便会受到天机反噬。
推演一位尊者，需要小心翼翼，而且绝不能牵涉太深，最多只能观察其踪迹，或者曾经到过的地方，老妪尝试着观察顾修云来历，恰好牵扯到庚阳尊者成道，因果太深，以至于受到天机反噬。
“好你个锦疏妖皇，连尊者弟子都敢招惹，害得老夫道基受损，灵宝也受了损伤，”老妪望着崩裂的铜镜，满是心疼，“既如此，便也让你吃些苦头。”
心念闪动间，老妪开口道：“此人行踪贫道已经算出，其正在玄甲城内，我可送你一枚天机符箓，有符箓在，此人即使身怀变化之术，也无法躲避天机探查。”
“敢问道友，此人有何来历？”磅礴身影沉声问道。
动手之前，当然要弄清对方的根底，万一得罪某个强大势力，后果就严重了。
“只是个福缘深厚的小辈，运气好，得了八目神教传承，”虚空中传出嗤笑声，“八目神教昔日何等强盛，如今竟然衰败至此，真是可悲可叹。”
“八目神教？！”磅礴身影微微一颤，眼中闪过狂热之色。
八目神教中藏有无数妖族典籍，通神诀更是闻名世间，只可惜自从神教覆灭后，妖兽世界便被长离四宗占据，面对四位尊者的联手，其他宗派敢怒不敢言。
而问道阁跟天星殿又无意争夺神教传承，因此数万年来，八目神教所在的无相天，始终被长离四宗掌控。
“道友莫不是在诓我？”锦疏妖皇连声道，“八目神教覆灭数万年，传承早就落在长离四宗手里，又怎么可能被一个斗霄境小辈拿到手？”
“我何必骗你？”老妪面露冷笑，“天机遗族跟八目神教做了几十万年的邻居，神教境况，贫道再清楚不过，只是碍于祖师规矩，才不敢去插手，今日算是便宜你了。”
老妪眼中闪过几许冷厉。
八目神教总坛圣地究竟藏匿在何处，她并不清楚，因为那处受八目真尊神力的庇佑，老妪只是个八品真意境，胆敢窥测天机，恐怕还没看清具体方位，就已经身陨道消了。
但她却透过顾修云，发现了八目神教昔日的典籍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