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拍着大腿,
道:
“就凭你这话,以后阿力要敢对你不好,我这个做主上的,第一个饶不了他!”
“啐!”
剑婢俏脸上红。
见状,
剑圣叹了口气。
王爷则指着剑婢:
“哈哈哈哈哈!”
……
“哈哈哈哈哈!”
范城总兵府内,
苟莫离指着站在其面前的谢家使者,发出了大笑。
一边笑,还一边抹着眼泪;
“封我当柱国?封我入大楚贵族序列?哈哈哈哈哈!”
苟莫离站起身,
叉着腰,
来回踱步;
“哎哟,哎哟,你们楚国,真是越活越不像样子了呀。
范城现在的驻军,是野人军,你们应该晓得的;
范城现在的总兵,是我,我也没做什么遮掩,世人不知,但你楚国的凤巢内卫不可能摸不出我身份的蛛丝马迹。
唉,
我是个野人呐,
我都能被你们楚国邀请做柱国做大贵族了。
当年我求爷爷告奶奶的,在你们楚人面前装孙子,再在燕人的压力下,才凑成了咱们野人和楚国的联手。
可就是这样,你们楚人依旧是瞧不上咱的,这咱也明白。
可现在呢,
咱占着一个范城,当一把匕首,就抵在你楚国腹心之地。
怎么样,
难受吧?”
其实,何止是难受,苟莫离的军事才能,比当初的范正文,甚至是比屈培骆,高出了可不止一筹。
各项手段加起来,直接将范城的局面,给经营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对内整肃,对外的渗透,虽说没掀起大仗来,但足以让以范城为影响散发点的一大块名义上还属于楚国的地盘,陷入了糜烂。
再加上先前的三国大战,晋东兵马未曾出动,所以,范城这个地方,楚人根本就不敢攻。
强攻是不敢了,那就来怀柔的。
面对这般奚落,
面前的谢家使者直接昂首道;
“我家公子让我给您带句话。”
苟莫离闻言,伸手掏了掏耳朵,抢先道:
“是不是说我曾英雄一世,如何甘心眼下屈居人下?为别人做狗,放着雪原放着野人百年大计直接不管不顾了?
你家谢公子是否还在为我叫冤鸣不平?
省省吧。
我苟莫离这辈子,不做狗的时候比做狗的时候多得多,但我确实不喜欢做狗;
不过,
这世上真正能当人的,又有几个呢是吧?
乾国的上京都被我家主上给破了,乾楚之盟,呵,两大国结盟,硬生生地被打得从攻势变成了守势。
五年,
最多五年,
五年之后,
乾楚二者,必灭其一!
我他娘的脑子进了雪,才会在这个时候反水。
你是不知道我家主上那个脾气啊,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背叛他;
偏偏主上,又是个不喜欢讲大局,谁跟他讲大局他就跟谁掀桌子的主儿。
我这边要是背叛了,
他能不惜一切调集晋东甚至燕地的兵马,一股脑地杀来,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我这狗头摘回去。
我当然可以溜,
但没了范城,没了手底下这支兵马,
我他娘的去你们楚国真的连野狗都不如了,
爷爷我图什么?
图你楚国风水好人心向善当条也够也有人喂半碗馊食儿?”
苟莫离摆摆手,
道;
“来呀,把这家伙给我砍了,礼收下,脑袋腌好了,送奉新城。”
“喏!”
“不,不,不要……”
谢家的使者大喊着求饶,却依旧无法改变苟莫离的决心。
眼下的日子,来之不易,苟莫离很是珍惜。
待得手下人来报人已经砍了后,
苟莫离这才坐在椅子上点点头,
笑道:
“老子从地窖里一步一步混到今天,容易么我?”
“那是,跟着王爷,咱们以后的日子,会更好,说不得您以后也能封侯呢。”
说话的是苟莫离的亲卫,也是个野人,脑子不错,做事也机灵,算是自己人了,自然可以随便一点。
苟莫离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骂道:
“出息。”
“是是是,卑职目光浅了,浅了。”
“封侯算什么。”
苟莫离笑道:
“爷以后,可是要在客栈马厩里喂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