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浴室,李伟杰一眼便看到周鱼鱼晾在衣竿上的衣服,除了她今天外面所穿的一件T恤和一条短裙外,居然还有一件淡绿色的内衣。《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xiangcunXiaoshuo.g》
他顿时感觉一阵眩晕,心里不由自主地在想:“那她现在身上不是什么都没穿?呢?嘿嘿,这丫头也真是的,居然把内衣晾这里。”
其实周鱼鱼也是没有选择。
女人睡觉的时候穿内衣本来就很不舒服,更不用说还是淋了雨湿透的。而周鱼鱼当然也不想把自己最私密的衣物晾在卫生间里让李伟杰看到,但她今天来小岛没想过会过夜,更没想过会被淋湿,身上也没带换洗的。又不能不晾干藏起来,那样明天是铁定干不了的,到时候不穿更是羞人。
权衡再三后,周鱼鱼还是决定把内衣挂卫生间里晾一晚,反正李伟杰也不是没见过女人内衣的,她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说。
不过她是怎么也不好晾出来的,她也不好真光溜溜的和李伟杰在这房间里过一夜。
所以她只好将水拧干,将就着穿上,然后上半身裹了一条浴巾上的床。
李伟杰洗得很快,他实在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洗完之后,他才发觉没有换洗的衣物,连浴巾都没有。
李伟杰心下叹道,今天可真是什么事都遇上了。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把自己湿透了的短裤拧干,又穿在了身上。
回到房间,李伟杰便把灯关掉,然后蜷缩在那窄窄的木椅上,头靠在椅背上准备凑合着过一晚。
虽然现在这边白天的气温还在25度左右,但晚上还是比较清冷的。而且外面还在下雨,李伟杰全身上下又只穿了条打湿了的短裤,所以李伟杰坐在木椅上感觉有些冷,全身也不由地缩成一团。
过了好半天,李伟杰都没法入睡,主要是心不静啊,其他什么温度低木椅睡着不舒服等诸多借口都是浮云,干脆拿出香烟,点了一根,坐在椅子上出神。
“笨笨。”黑暗中,周鱼鱼突然轻声地喊了一声。
“嗯?你还没睡啊?”李伟杰本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嗯。”周鱼鱼应了一声,然后又沉默了下去。
“你上来睡吧!”过了一会儿才又听她小声说了句。
其实周鱼鱼和李伟杰一样,一直都睡不着。
她心里很矛盾,一直在思考是不是该让李伟杰到床上来睡。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来就已经很暧昧了,再睡在一张床上,那就更容易让人产生遐想了。
但想到现在房间里气温这么冷,李伟杰身上又没穿什么,在椅子上坐一晚肯定不好受,她又有些不忍。
而且她现在也对李伟杰产生了一种暧昧难明的感觉。
来普吉岛后,无论是李伟杰无欲无求的生活态度,还是后来在迪厅为了她挺身而出,奋不顾身地与三个流氓打架,又或是今天的几次亲密接触,都让她一步一步地改变着对李伟杰的印象。
而且李伟杰对她又几乎是百依百顺,这让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李伟杰所吸引,习惯于依赖他,只是这种朦朦胧胧的爱恋连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罢了。
所以她现在很矛盾,一方面碍于女人的矜持和传统观念的束缚,觉得应该让李伟杰就这样在椅子上过一夜;但另一方面,她内心深处的感觉又觉得应该让李伟杰到上床来睡,因为这是她所愿意的。
李伟杰有些吃惊,但他觉得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于是说道:“没事。我在这里坐一晚上就行了。”
这让周鱼鱼更是觉得应该让李伟杰过来。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在矛盾,犹豫不决的时候,如果对方越是表现出退让,那自己反而越想靠近一步。
“过来吧!外面太冷了,坐一晚要感冒的。”
李伟杰有些犹豫了,因为他现在确实感觉有点冷。
“你还害什么羞啊!我都不害羞。”周鱼鱼故意把语气说得轻松一些,这样也掩饰了自己内心的矛盾不安。
是啊!人家一个女孩子都不介意,我还介意什么呢?只是在一张床上睡一晚而已,又不是要做什么,自己又何必太执着呢?
其实,李伟杰是知道的,只要自己上了那张床,不做点什么,那还叫男人?
范围再放大一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发生点什么?岂不是柳下惠附体?
想到这里,李伟杰也不再坚持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很随性的人,做事情很多时候都是跟着感觉走。
“好吧!”他把烟灭了,然后走到床边,在周鱼鱼的另一边躺下。
虽说是自己叫李伟杰过来的,但当他真正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周鱼鱼还是感到了一丝紧张。
“不过,你可不许睡过来。”她又故作平静地说了句。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