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我是杨程程,和你说点事,这件事我和老闫说了,这笔钱要马上拨下去,这是农民工的工资,欠了钱不好说,现在上下都盯着这件事,万一出了问题,我们不好向上面解释”。杨程程说的很在理,一定程度上还带着那么一丝威胁的意思。
而且帽子扣得也不小,拿农民工的工资来说事,料想没人敢拿这件事开玩笑,所以就这么将了丁长生一军。
“理事长,既然你也提到了这件事,我正好也有事找你,要不我们见个面吧,我正在广场的现场,您不来看看?”丁长生反问道。
闫光河听到丁长生这么说,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么热的天,敢叫区公司理事长到这里来晒的人还真没几个,这等于是又将了杨程程一军。
“有什么事你到我办公室来说吧”。杨程程一口回绝道。
丁长生笑笑没说话,直接将电话扔给了闫光河,然后转身向汽车走去,闫光河也赶紧跟在后面。
当丁长生上车后说去区公司理事会时,闫光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所以下了车,闫光河想溜,但是被丁长生叫住了。
“老闫,既然来了,就一起上去吧,我们给理事长解释解释这笔钱的问题”。
闫光河哪敢说不去,但是心里却在暗暗叫苦,你们领导之间的事,让我参与干嘛,让我干嘛我就干嘛就是了,但是这话他不敢说,所以,只得是跟在丁长生后面上了楼。
“长生来了,坐吧”。杨程程站起来示意一下,但是却并没有离开她的座位,于是丁长生坐在了她的面前。
“你先出去,我和理事长先说点事”。丁长生回身对闫光河说了一句,闫光河如蒙大赦,赶紧关门出去了。
这个时候丁长生才回过头来,对杨程程说道:“理事长,其实我早就想过来和你交流一下关于广场的问题,但是前段时间一直忙于贷款的事,所以这事就放下了,我还真是不知道这个广场简直就是个无底洞,看来一时半会是填不满了,我的意思是,既然没钱填,就放着吧,这个工程要立刻停工,等有闲钱了,再说,至少目前为止,区公司财务是没财力继续修下去了,我不知道理事长的意见怎么样?”丁长生问道。
“长生,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个广场的承包方不是我们湖州人,而是省城的人,而且很不好办,你也知道,我老公在省公司,今天来的这个人一直把关系托到了省公司董事会办公室,我也是没办法,才给闫光河打了个电话,所以这件事,还是要慎重”。杨程程的话说的非常明显了,而且威胁性更大,话里话外都显示出拿这个工程的人非等闲之辈,这让丁长生很意外。
“哦?还有这事?这么说来,我们就是借钱,也得把这些钱给人家呗,理事长,我刚刚到现场看了一下,的确是很气派,都快赶上**广场了,再修个纪念堂就可以了,但是即便是如此,也不了四五个亿,而且后期还得再追加五千万,这笔钱哪里来?”丁长生不知道杨程程口里说的那个背景很大的人到底来自哪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工程后面绝对不干净,这才是让他愤怒的地方,区公司财务都靠贷款过日子了,这帮人居然还敢在新湖攫取利益,真是不怕撑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