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我心里有底线的”。丁长生摸了摸顾晓萌的脸,顾晓萌居然没有躲开,任凭丁长生略显粗糙的手划过自己的脸庞,非但没有感到害羞,反而在自己的内心里渴望这种抚摸持久一点,再持久一点。
一切手续都办完后,丁长生和顾晓萌一起出现在了医院里,这让杨晓喜出望外,而且女人的心思永远都比男人细,杨晓一眼就看到了女儿手上的戒指,但是还没问出来,就被顾晓萌拉着出了病房的门。
而丁长生则留在了房间里陪着顾青山说话,很可能马上就要召开董事会议,而新湖区支公司经理的人选问题现在估计是讨论最热的问题了。
“干爹,石董事长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召开会议,我问他,他说他给你打电话”。
“后天上午召开董事会议,看来这是一场恶战啊,不知道这个董事会议会不会是我的最后一次董事会了?”顾青山说到这里时,显得很落寞,人只要在舞台上,总会有谢幕的那一刻,其实这也是我们个人应该早就知道的,而且是从登上舞台那一刻就该明白的。
“干爹,我怎么听说开发区支公司的陈炳泰有可能出任新湖区支公司的理事长啊?”丁长生不想就顾青山的病情做太多的探讨,所以干脆转移了话题。
“这只是来自各方面的意见,到底怎么样还没有定论呢”。顾青山说道。
“那陈炳泰是谁推荐的,他可是当时蒋文山伸到开发区支公司的一只手,蒋文山走了,现在这只手被谁拾起来了?”丁长生就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支持陈炳泰这个混蛋,临走临走摆了自己一道,自己要是不找回来,那他还是那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丁长生吗?
“你肯定想不到,是你的老乡,司南下同志”。顾青山微微一笑说道。
“他怎么会和司董事长搭上的线,而且这个家伙在开发区支公司将开发区支公司经营的一塌糊涂,放在新湖区这么重要的位置上,这合适吗?”
“合适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的,再说了,把谁放在哪个位置上,那是上级的意志,你记住,有时候,把谁放到哪个位置上,合适不合适那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是谁,谁把你当成谁,这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明白,干爹,你说那么复杂干什么?也就是说干不干活不重要,干成什么样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占住这个位置,对吧”。丁长生削了一个苹果给顾青山。
“臭小子,说那么直白干什么”。
“可不就是这样吗?外行领导内行的事多了,畜牧部门的部长当教育部长的事多了,人家还说合适呢,可不就是占个位置嘛?”
“你小子,嘴还是那么损,这样不行,要想能走的远,要记住,管住自己的嘴巴很重要,不该说的话不好说,不该吃的东西也不能吃”。顾青山恨不得将自己这几十年的经验一夜都传给丁长生,但是他也知道,这不现实,所以逮住机会就会敲打丁长生。
“可是如果陈炳泰真的如愿以偿的话,这对石董事长很不利啊,陈炳泰还不算蒋文山的死忠,所以,陈炳泰的上位,很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效应,蒋文山在湖州的时间不短,陈炳泰将会起到一个非常坏的带头作用,让蒋文山的那些旧部不再迷茫,只要选准了投靠的对象,是可以有出路的”。丁长生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