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
“好吧,我手上有谭君荣的把柄。”
“……”东方婉瞪大了眼睛。
“简单来说,我知道了谭君荣做的一件丑事,而且还留下了铁证,他不是想要搔扰灵静吗,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就过去威胁他,让他死了那条心,为了向大家表示诚意呢,我就说,只要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杜丽示爱,大家就没什么事了……所以从他出现开始,我就完全知道他要干嘛啊……”
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耳听得家明不动声色之间原来就已经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灵静轻笑着与他对望一眼,眼光亮晶晶的。东方婉则是张着嘴,感觉自己方才从地狱里爬出来了一遍:“你你你你你……你一早就知道他的目的,还跟我……跟我、跟我打赌!”
“拜托,我没说要打好不好,都是你一个人提出来的,你兴致又那么高,我只好委屈自己迁就你了,何况你提的条件也挺毒的,最后还赖了账……”
“哼哼,兴致……哼,迁就……赖账……”东方婉瞪着他,一时间被气到有些语无伦次,到得最后,狠狠的一脚踢在家明的腿上,转身就跑,“顾家明,你给我记住!”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家明拍打着裤筒上的灰尘,冷不防沙沙又笑着踢过来一脚:“你太坏了。”
“坏人。”
“坏蛋……”
“不是什么好人啊……”
……
……
到了傍晚,雨没有下下来。
我是猪……
东方婉是猪……
不变的猪……
一头蠢猪……
天空飘荡着乌云,但西方的天际,却有着一道明媚而瑰丽的晚霞,与这边的云层泾渭分明地相隔着,形成一片奇美的风景。坐在小溪边,东方婉有些自虐地反省着自己的过错,恨得咬牙切齿。
说起来,因为自己的姓格,与顾家明正面对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几乎是从进入高中的最早几天里就有的交集,第一次……自己还是为他说话,结果那次与韩刚成的调节赛,顾家明一口口水加一记撩阴腿大显神威,取得胜利,再加上后来的加料型防狼喷雾,成功地将自己建立起来的些许好感……冲向了下水道……
猥琐流的神功发挥了作用,胜利则失去了意义,从那之后,似乎就是没完没了的对立了,自己崇尚集体的作用,他则是完全的无组织主意者。老实说,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心中还有些自恋地想过,是不是他故意想用这样的行为来引起自己或者旁人的注意,因为平曰里不受关注的人,往往便会用各种古怪的方法来引起旁人的关心。但当时间久了,她才发现,这家伙或许是真的什么都不关心,真正不予匮乏的人,才有可能养成这样的姓格。
一次次的对立之后,细心审视下来,倒也发现了他的不少本领——她并非那种讨厌一个人就会完全失去理智的女人,这一点上,她与杜丽那样生物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会打电脑,而且非常出色;会打篮球,同样的出色;会电子设备的设计,各种玩具,这一点上更加是顶尖的水准;会武功,虽然没有经过多少正面证实,但恐怕也是不差……
在这些认知逐渐建立之后,她甚至都有些佩服这个家伙了,依旧是一次次的争吵、抬杠,但很多时候,自己已经不会生气得那么厉害,因为了解对面那个家伙的恶劣,所以也能调节情绪,不被他算计,不被他气到,对他的种种可恶行径当作没有看到,不被挑拨,不轻易生气,但想不到的是,对方随意的几句话,就仍能将自己带进圈套中,差点被迫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人说“我要把处女贞艹献给你”这种话。
想起来,那家伙还真像是自己的克星一般。
东方婉,你真是太丢脸了……
不过,为什么自己跟他就这么不对付呢!
总有一天要找回场子……
夕阳之下,她就在小草坡上想着这些事情,YY之中,时而沮丧、时而愤恨、时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