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顿时笑不出来了。想嘚瑟一回却没嘚瑟成,让她很是郁闷。
“讨厌,我走了”她起身道。
“哎,晚上最好还是少去网吧。”项南在背后提醒道,“不安全。”
九零年代末,社会上还是比较乱的。不说别的,当时打死车匪路霸,不仅不会被判刑,反而奖励大笔奖金。
“要你管。”杨夕一甩头道。
项南不禁撇了撇嘴。
……
晚上,李国修很晚才回家,满身酒气,一脸愁容。
“怎么喝成这样子,来喝杯牛奶,解解酒”黄思晴见状,连忙劝他道。
“唉”李国修长叹了一声。
“怎么,还是卖不出去?”黄思晴连忙问道。
李国修点点头,“好几个大户都不要货了。我今天陪了他们一天,结果他们还是没吐口,唉!”
“再这样下去,厂子还撑得住么?”黄思晴担心的道。
“哎,现在厂子是内忧外患呐。”李国修叹气道,“那个胖头陀也不省心,天天琢磨着抢班夺权。你也不想想,厂子都这个奶奶样儿了,我都是左右为难,勉励求存。
就他好吃懒做,一事无成的劲儿,就算我把厂长位子让给他,他又能撑得起来么?”
“要不,老李,你干脆别干这厂长了,下海经商也挺好的。”黄思晴想了想劝道,“我有好几个同事都下海了,也没干什么大买卖,就开店买卖服装,买卖白酒,买卖茶叶,赚得都比我还多。
正好咱们手上还有点钱,不如就索性出来干吧。你有能力,我有人脉,咱们做点什么生意,不比留在厂里好啊?”
“哎,虽说是这样,但我对这家厂毕竟有感情的。厂里数百职工也都指着我呢,我走了,他们怎么办呢?
以胖头陀的能力,根本撑不起厂子,最后只能是搞黄它。最后,所有职工都下岗了。他再联合外人,把厂子廉价一卖。
到时候,他吃饱喝足了,全厂职工可就跟着受罪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也得撑下去。”
“老李,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太善。”黄思晴听他这么说,感慨道,“不过,我喜欢的,也正是你这一点。好吧,你就依你的意思做吧。”
“思晴,谢谢你的理解。”李国修感激的道。
……
项南在屋里,偷听到了李国修和黄思晴的对话,不禁心中感慨。
他也知道李国修的厂子运营状况不好,最近几年效益大幅下滑,逐步陷入困境。明年更会出现裁员现象,导致李国修、杜月梅都因此下岗。
而项南对此也早想好了应对措施。
他原本是打算到时候出一笔钱,给李国修、杜月梅用来开店。
九零年代,遍地是商机。
卖烟卖酒卖茶卖菜,开网吧,开ktv,开火锅店,开传呼站……可以说,只要肯干,只要不傻,没有不赚钱的。
不过听李国修这么说,显然对厂子还很有感情,不愿意离开。既然如此,那方法就得变变了。
首先就是得帮助李国修保住厂长的位子。既然如此,胖头陀肯定是不能留了。
攘外必先安内,先得把这害群之马撵出去,才能保证厂子的团结安定。
再次,就是要改进生产工艺,拓宽销量,这样才能让厂子继续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