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级任务失败。</p>
让白雾遗憾的不是任务本身，而是这个任务背后的意义。</p>
人类是复杂矛盾的，机械是纯粹的，二者本就不能相融。</p>
除非真的存在一个人类不需要复杂不需要矛盾的理想世界。数据永远追寻正确，在以前的人类社会，白雾认为正确二字，判定方法很多。</p>
但在机械城里，正确的设定永远取决于利益的大小。</p>
所以零号的说法没有错，这个地方，只有正确的欲望和错误的欲望。</p>
“怎么治疗一个病人，病人死了，还把手艺丢了呢？”谢行知有点郁闷。</p>
他一方面希望白雾治不好，因为害怕白雾能够治好拉乌病毒感染者后，谢家的价值大不过白雾。</p>
但真得知白雾没办法治好，谢行知又有些气馁。</p>
拉乌病毒莫非真的没办法治愈了么？白雾并不这么觉得。</p>
经历了这么多扭曲世界，见了这么多悲惨的人生，他当然不会轻易的放弃尝试。</p>
关键点在于零号，零号是怎么解决拉乌病毒的？它或许和其他机械族不一样，但肯定也有着对应的感染症状。</p>
这个症状是什么？它是如何克制的？</p>
至少从嘉凯儿内心里那段信息来看，零号对自己抱有过期待。或许一切还有转机。</p>
白雾摇了摇头，说道：</p>
“走吧，我们去了解一下新闻。”</p>
“什么鬼？”</p>
“我需要看新闻，嘉凯儿死了，我想知道我在治疗嘉凯儿时，那些精神世界里发生的事情，现实世界里有没有发生。”</p>
“你糊涂了吧，精神世界里发生的事情，现实怎么会存在……”</p>
白雾说道：</p>
“我们现在去客厅，就能看到一部手机。”</p>
“这玩意儿机械族的人不需要。”</p>
“嘉凯儿是人类，还保留着很多人类的习惯，她的灵魂也并不久远。”</p>
没有跟谢行知解释什么，白雾来到了一楼。</p>
在一楼的客厅，洋娃娃已经不见了，但客厅的茶几上的确有一部手机。</p>
白雾拿起手机翻看着，皱起了眉头。</p>
谢行知说道：</p>
“这玩意儿我们来的时候还没有啊……”</p>
“我治疗嘉凯儿一共用了多长时间？”</p>
“不久，半小时。”</p>
半小时。</p>
在这半小时里，零号已经将白雾在嘉凯儿内心世界里发生的一部分事情变成了真实。</p>
虽然拍卖会还没有开始，拉乌病毒的怒潮还没有到来，但马林，嘉凯儿的父母，全部死亡。</p>
虽然没有确切的消息，因为新闻的传播，即便是机械城也需要时间。</p>
但手机里的这段话，让白雾确信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p>
按照自己在精神世界里的选择，零号改变了一部分现实。</p>
短短的三十分钟，它杀死了很多与嘉凯儿有关的人。</p>
“我记得你说过，零号的能力和灵魂有关？”</p>
“怎么？”谢行知点点头，不解的看着白雾。</p>
.</p>
“你说零号的能力为什么是创造灵魂，而不是抹除灵魂呢？”</p>
谢行知觉得很奇怪，什么时候了都，白雾怎么还在意这种问题。</p>
“你现在应该在意的，难道不是拉乌病毒这个事情吗？你前面的意思，是不是说拉乌病毒发生了变异？还是说你彻底弄错了它的原理？”</p>
白雾笑了笑，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结合眼睛最开始提到的，抱到一个大腿，惹怒一个大腿，他隐隐有了思路，不理会谢行知，继续着上一个问题说道：</p>
“虽然也有很多例外，但确实有不少人类变成恶堕时，会因为某种执念获得某些能力。比如以前调查军团的十三分队队长刘暮。你说有没有可能零号的执念和创造灵魂有一定关系呢？”</p>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搞错了重点？现在不是在意这种问题的时候吧？”</p>
白雾摇头：</p>
“我没有搞错重点，嘉凯儿的父母也死了，伤害过她的人，想必都死了。零号的手笔，它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当然，或许它有强迫症，我不该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但话说回来——”</p>
白雾拍了拍谢行知的肩膀，笑道：</p>
“人类在理想乌托邦这种事情上，有过很多探讨，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调查军团成员，如果拉乌病毒已经高深到这种程度，老谢，你就算给我十个脑袋，我也想不出如何解开。所以啊——”</p>
“所以什么？”</p>
“我的思路错了，此路不通，现在没有好的思路，不妨在拍卖会开始前，我们找找看有没有别的方法？”</p>
“我该说你心态好么？？你要怎么做？”</p>
“不知道，我们贡献点多数换了装备，但剩余的贡献点也足以够我们开销，先想办法在这些天，拍卖会开始之前联系到其余人，剩下的，就是像一个机械族一样去活着，尽可能观察这座城市的机械族们生活方式。”</p>
知己知彼，既然零号认为他对拉乌病毒的了太浅显，那就深入去了解。</p>
正好怒潮即将降临，白雾也很想看看，到底怒潮降临，这座城市会变成什么样子。</p>
零号自己，又是如何压制拉乌病毒的？这些问题他都很感兴趣。</p>
谢行知感慨白雾的乐观。</p>
白雾则在想，拉乌病毒源于人性的矛盾，这种矛盾无法消除，因为有光必然有影，有善必然有恶。</p>
如果一方面的概念消失了，另一方面还能存在吗？</p>
这个问题太大了，他解决不了。</p>
显然，零号要看到的是某种实际的处理方式，不是对着对方一顿口嗨就能解决的。</p>
而且从嘉凯儿内心世界，已经嘉凯儿的这个局来看，白雾颇有一种……对方理论知识比自己还丰富的感觉。</p>
假如这次的对手是零号，白雾不认为自己有任何胜算，不管是战斗力，还是其他方面。</p>
但他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零号没有杀死自己。这本身就代表一种可能性。</p>
来到了东市区与市中心的交界线，看着巨大的若博特医疗大楼，白雾停下了脚步。</p>
此处四通八达，正好就有一个巨大的十字路口，很适合用老办法。</p>
谢行知说道：</p>
“你打算怎么找他们？”</p>
“山人自有妙眼。”</p>try{ggauto();} catch(ex){}
白雾望向北方。</p>
白雾又看向西方。</p>
白雾记得嘉凯儿内心世界里，也看到了怒潮到来，犯罪合理的字眼。</p>